不僅僅是政府機構從印第安人的舉措中得到啟發,很多組織也從中獲得靈感,他們也常常構建一座小窩,作為臨時的棲息地,裡面裝滿了應急物品,平時,為防暴露,他們絕不與這種臨時避難所發生接觸,只在危機時刻啟用它。
大多數間諜機構也都有這樣的臨時避難所,而一些情報機關則把這樣的編制外小屋當作監控點,而警察部門則用這樣的機構來保護重要的證物。
擺在舒暢面前的就是一個類似的避難所,這樣的避難所一般都選在較冷僻的地方,同時,附近的治安狀況也要求格外高,因為,如果有入室行竊事件,導致避難所曝光,那就成了大笑話。
這樣的小屋附近,常會有一些監控點存在,它們負責維護小屋的裝置,以及在必要時,保護小屋的隱密性。但這樣的人絕不會是組織和生意人員,他們常是一些普通人,被告知屋主是一位怪癖的富翁,此處是他的別室,偶爾他旅行到該室,會用來暫時居住及生活。
這是一間老式建築,樓內沒有電梯,大型的門廊內,環形樓梯盤旋而上,每層四間房,分佈在樓梯的正四方。屋門與屋門之間隔的很遠,但環形門廊的迴音效果極佳,開門聲令整個樓層都能聽見。
舒暢開門的時候,感覺樓上一層,正對這個房門的那個房間,有人閃過樓門,似乎曾短暫的用貓眼觀察這些人開門的舉動。可就是那麼閃了一下,從此再沒有動靜。
這是一個五層樓,這間避難所位置在三樓,恰好處於樓層的正中間,馬薩諸斯用一把鑰匙開了門,引領著眾人推門進去。
房間內佈置很普通,普普通通的房子,傢俱也普普通通,完全是個民居模樣,等馬薩諸斯移開屋裡的那張雙人床,捲起床下的古董地毯,露出一塊大青銅板,這才讓人看出房間裡的蹊蹺。
鑰匙被插進了青銅板中央的鑰匙孔。那個青銅板中央雕刻著一個盾牌的徽章。花紋栩栩如生,但用手觸控,卻感到並沒有花紋存在,銅板表面光滑無比。
這是一種水紋雕刻技術,它是用鍛打的手法,在金屬表面形成一層深入金屬內部的衝擊紋,然後再打磨光滑,這樣有衝擊紋的部分因密度關係,依然保持著原有的花紋形狀,但摸上去卻沒有雕刻過的痕跡。
這項技術並不新穎,在中國西漢時代就曾擁有過這項技術,它主要用來製作銅鏡。製出的銅鏡表面亮的光可見人,對著光一照,反射出來的光影卻神奇的出現各種花紋,像是銅鏡背後的紋路透過光出現在鏡面上,所以叫做透光鏡。
但這項技術只在西漢時代短暫的出現過,擁有這項技術的會稽人在三國大動亂時期逃到了日本,並把這項技術在日本代代相傳,直到二十一世紀。
這項技術現在又被稱為奈米技術,因為深入分子間的衝擊力,在奈米狀態下才能夠察覺。
盾牌中央雕著一隻鹿,鹿的左眼就是鑰匙孔,轉動了幾下鑰匙,真個房間裡發出輕微的電動聲,青銅門向下移動,一副旋梯出現在洞口。
現在舒暢明白了。這個避難所應該有兩層,三層內的房間裝飾如普通民居,但這副旋梯開啟,引向了他樓下的房間。樓下那個房間也屬於避難所的一部分,想必那道裝飾門從來沒開啟過,因為它背後是實心的牆壁。
走向旋梯前,馬薩諸斯遞給舒暢一副面具,舒暢卻笑著搖搖頭,把它轉送給身邊的圖拉姆。
圖拉姆吃驚的張大嘴:“我也下去?”
舒暢鄭重的點點頭。
馬薩諸斯吃驚的張大嘴:“按規則,我們不許別人記住自己的臉……你真不需要面具忙嗎?”
地洞下傳來幾個輕微的呼吸聲,看來,那群潛伏者都已經到齊了。舒暢沒有回答馬薩諸斯的話,他抬起腳邁步走向樓下,邊走邊輕聲嘆息。
這群人現在退化的真是厲害,他們要對付的是吉密魑人,竟沒有察覺舒暢身上現在帶著濃厚的吉密魑人的氣息,他的相貌轉變的甚至比吉密魑人還要迅速,站在第一節臺階時,他還是原來的容貌,但邁下第二節臺階時,他的眼窩增加了一道陰影,使得鼻子更高聳
等到了第三節臺階,他的顴骨變得突出,臉上增加了一些冷厲表情……
其實,改變相貌並不需要太複雜的技術,一名普通的化妝師不需要任何特殊手段便能做到非常完美。訣竅無非是增加眼部陰影以及顴骨的亮度,就能使人的臉型發生根本性改變。
舒暢是個整容技術非常高超的醫生,本來就對人的相貌以及一些美學原則深有研究,當他在冰海中發現了凍成冰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