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的主位上,一名頭戴金色龍冠身披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裡。
“姜道友,這一位道友竟有合體中期修為,難道是你自知大限將臨,所收的親傳弟子不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境界,倒也足以繼承你的衣缽了。不過上次去言老怪那裡,聽其言,你收的似乎是一名女弟子啊!”金冠人驀然的開口了。
此人面如白玉,留有一副半尺長的烏黑長髯,一副儒雅的模樣。
正是此地的主人,名叫“金焰候”的一位和青元子一般的大乘存在。
韓立望著此人,見其渾身上下,無一不閃動金色光芒的各種飾物後,不禁有些無語,心中總算有幾分明白青元子先前話語的意思了。
“金道友,你可認錯了。韓小友可不是我的弟子,而是一位舊識而已。道友應該還記得數百年前,幾個小輩帶領一些手下突然入此地,並還惹來蜉蝣族派人追殺的事情吧。我就是在那時認得韓小友的。至於我收的那位弟子,已經認作義女了。雖然資質也算絕佳,但如今還是煉虛期修為而已的。”青元子一笑下,倒是坦然的解釋了兩句。
“數百年前!哦,是那些引開冥雷獸,想盜取冥河之乳的外來人!咦,我記得為首的幾個人,後來不是都被蜉蝣族派人全都擒下帶走了嗎。這位韓小友既然參與其中,還能倖免無事。難道是道友出手救下的。”金冠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道友雖然所言並不全對,但也中了幾分。韓小友能安然離開冥河之地,的確是老夫安排的。不過,道友不要誤會什麼。在下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韓小友是在下同族之人,另一方面,則是在下有事需要他到外界去辦,這才出手的。”青元子淡淡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青道友也有上千年沒來我這地方了,如今一找上門來,就帶著這位同族小友過來, 想來不是單單來拜訪這麼簡單吧。”金焰候雙目一眯的仔細打量韓立兩眼,忽然臉孔一板起來。
“金道友還真猜中了。這一次老夫過來,的確是有一事,需要和道友商量一二的。”青元子嘿嘿一笑後,坦然的承認了。
“哼,我就知道如此。雖然你我比其他幾人走動的稍近了一些,但也沒到讓道友一出關,就馬上趕來拜訪的地步。什麼事情,姑且說來聽聽再說。”金焰候面無表情的說道。
“金兄這話可說錯了。老夫這次來,可不是來求道友,而是想做一件兩利的交易而已。道友若是覺得有絲毫不滿意,老夫絕不會強求的。”青元子臉色一沉,聲音也有幾分不滿起來。
“哈哈,剛才之言只是說笑而已。憑青道友和本候多年的情分上,只要不是太為難之事,本候又怎會不答應的。”金焰候深望了青元子一眼後,又展顏再笑了起來。
“金道友如此說了,那老夫也就直言了。記得上次前來拜訪時,金兄曾經對在下的‘九瞳珠’特別感興趣,並且願意用一些寶物交換此寶。但因為當時姜某同樣需用此寶煉製一些寶物,也就暫時沒有應允。這一次,老夫將此珠帶來,打算和道友換取一些所需東西。不知金兄覺得如何?”青元子說完後,一隻長袖往附近桌上一拂。
頓時一片金光閃過後,一個翠綠欲滴玉盒出現在了那裡。
“九瞳珠”
一聽青元子之言,原本從容模樣的金焰候,瞳孔一縮,“唰”的一下,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玉盒上,最後似乎費了偌大力氣,才將其勉強挪開的樣子。
“姜道友將此寶都拿出來了。金某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道友想從金某這裡換取些什麼?只要不是那幾件讓在下根本無法捨棄的東西,其他寶物都好說的。”顯然盒中之物對金焰候極為看重,他幾乎絲毫考慮沒有的反問了一句。
一旁的韓立見此情形,心中也是一喜。
看眼前情形的話,從對方手中換到冥河之乳,還真大有希望的。
“三瓶冥河之乳和一塊息壤之土”青元子微微一笑的說道。
“不可能!縱然九瞳珠在煉器上神妙無比,但想要一口氣換取這些東西,相差也太遠了。冥河之乳姑且不說,那息壤之土,幾乎是煉製土屬性寶物至極材料。世間能和此物相提並論的其他土屬性材料,幾乎沒有出其左右的。況且此土,我雖然得到了一點,也是用來煉製下次渡劫時的護身寶物之用。哪能輕易換給別人!”金冠人剛一聽完,就將頭顱搖的跟撥楞鼓一般。
“道友所說的,老夫自然知道的。不過我若再加上這三樣東西,金兄又覺如何呢!”青元子對金焰候的拒絕毫不意外,反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