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晴緊緊閉著嘴,自知失言,不敢說話。
“說啊!我怎樣?”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朝她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沒、沒怎樣啊……”她悄悄嚥了口唾沫,抬眸心虛地瞟了他一眼,矢口否認卻嚴重底氣不足。
嚴謹堯何其聰明,就算歐小晴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他卻依舊猜到了她的意思。
又氣又傷又恨!
狠狠咬著牙根,他一步步朝她走去,“歐小晴,她是你的女兒,我是你什麼人?”
歐晴節節後退,咬唇懊惱。
明知這男人小氣得要死,幹嗎還那麼口沒遮攔呢?歐小晴你真是蠢到家了你!
她的臀,抵在了洗漱臺的邊緣,再無路可退。
而他已近在眼前……
“說!我是你什麼人?”嚴謹堯倏地大喝一聲。
歐晴嚇得一顫,慌忙抬頭,磕磕巴巴地答,“僱……僱主……”
“什麼?!”嚴謹堯一愣,續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你說讓我來給你當傭人的啊……”
“你——”他氣結,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將她困在洗漱臺和他的胸膛之間,俯首湊近她的臉,狠狠瞪著她閃爍著心虛的雙眼,陰森切齒,“我弄死你信不信?!”
彼此的距離太近,她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嚴謹堯覺得這世上任何事他都可以搞定,唯獨眼前這個讓他愛了也恨了二十六年的女人讓他常常覺得很無力。
有時候被她氣得真是恨不能揍她一頓,可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心疼都來不及,哪裡又真捨得對她下手?
除了當年她來警局跟他說分手那次……
他打了她一巴掌,到了今時今日,每當想起這件事他依舊愧疚心疼……
即便那一巴掌是她該受的!
在他被囚的時候,她卻跟他說分手,這種無情無義的行為,很該打不是麼?
當時的他是痛到了極致,所以才會在絕望之下犯下那樣的錯。
算了算了,不想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多想無益。
嗯,只要她從今往後乖乖留在他的身邊,就夠了!
嚴謹堯如此一想,心裡舒服多了。
收回手,往後退開一步,他有些沒好氣地瞥了眼緊張得不行的小兔子,淡淡命令,“給我放水去!”
“啊?”歐晴沒聽懂,怯怯瞅著他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嚴謹堯愛恨不能,臉色緩和下來,“洗澡水!”
“……哦。”歐晴下意識地轉眸看向一旁的浴缸,懂了。
她一邊朝著浴缸走去,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聲“大爺”。
歐晴背對著嚴謹堯,彎腰去開浴缸裡的水龍頭,很認真地除錯著水溫。
她穿的裙子,本來不短,可隨著她彎腰的動作,裙子就縮短了許多……
於是她兩條白腿便分外勾人地呈現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嚴謹堯微微眯眸,喉結上下狠狠滾動了一下。
二十五年了,他終於又可以重新擁有她了,現在的他簡直是……
熱血沸騰!
嚴謹堯口乾舌燥,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心跳也越來越快。
狠狠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再將襯衣最上面的三顆釦子扯開,才終於感覺沒那麼熱了。
嗯,他很熱,熱得簡直快原地爆炸了。
“過來!”
當歐晴剛把水放好,身後又傳來他的命令。
他的聲音變得喑啞低沉,透著一股濃濃的情(谷欠)氣息……
歐晴聞言,心臟狠狠一顫。
因為他的聲音變成這樣代表著什麼意思她太清楚也太熟悉了。
“啊?”她回頭匆匆看他一眼,裝遲鈍,臉紅紅心慌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叫你過來!”他加重語氣,霸道得不容抗拒。
“幹、幹嗎呀?”她很忐忑,卻又不敢違抗他的旨意,只能一邊戒備地瞅著他,一邊如蝸牛般朝他靠近。
“給我脫衣服!”
待她終於來到自己的面前,嚴謹堯垂眸看著她佈滿糾結的美麗臉龐,毫不客氣地要求道。
啥?
他他……說啥?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仰起頭,瞠大雙眼看著他。
然而他的臉上卻明明白白地“寫著”你沒聽錯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