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樓梯下倒去……
“啊!”
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離最底層只有三步階梯,嚴謹堯和歐晴還沒反應過來,雲裳已經狼狽地跌坐在了樓梯下……
歐晴瞬間就炸毛了。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推我女兒?!”歐晴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老虎,衝著嚴謹堯憤怒大叫。
嚴謹堯狠狠擰眉,睥睨著坐在地毯上的雲裳。
“裳裳,裳裳,你有沒有事?啊?有沒有事?摔著哪兒了沒?”歐晴罵完嚴謹堯,又忙不迭地跑下樓去扶女兒,心疼得雙眼立馬就紅了。
雲裳癟嘴,楚楚可憐地微哽,“腳好像崴了,好疼……”
見一向堅強的女兒疼得快哭了,歐晴的心都快碎了。
她回身就衝著站在樓梯上的男人,抬手指著門,氣勢洶洶地怒吼:“嚴謹堯!你走!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走!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在嚴謹堯的印象中,曾經的歐晴可從來沒敢對他這樣吼過,而暌別二十幾年後再相逢,短短數日他就被她吼了兩次了……
嚴謹堯臉如玄鐵,一言不發地冷冷看著裝可憐的雲裳。
過大的動靜,終於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歐榮毅看著劍拔弩張的歐晴和嚴謹堯,狐疑地皺眉。
鬱凌恆一見雲裳踮著腳尖靠在歐晴肩上,連忙一個箭步奔上前,將她摟向自己身邊,讓她依靠著自己,眼底盡是擔憂。
“沒事,裳裳不小心把腳崴了。”
面對老父親咄咄逼人的目光,歐晴慌得心肝直顫,生怕露出什麼馬腳,連忙強裝鎮定地說道。
此話一出,雲裳就哀怨地看著媽媽,那眼神好似在說“媽你偏心,明明是他推的我,你為什麼說是我自己不小心?你為什麼要包庇他?”……
歐晴低著頭,不敢與女兒飽含譴責和委屈的目光相接。
她不敢揭穿他啊!
先不說她怕他生氣,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讓家裡人知道她和他年輕時的那點事兒,所以她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其實她也很恨自己的懦弱,可是能怎麼辦呢?她就是怕他!
雲裳憤憤地瞪了嚴謹堯一眼。
即便歐晴沒有指證他,嚴謹堯還是冷著臉。
一是他本來就沒推那殲詐狡猾的丫頭片子,二是她這副極力與他撇清關係的樣子讓他非常不高興。
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歐老爺子啊,可以開飯了麼?我肚子都餓扁了!”嚴楚斐突然爆出一聲,誇張地捂住肚子哀哀叫道。
“好了好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歐老太太連忙回過神來,熱情地招呼道:“大家這邊請!”
“四爺,請!”歐陽不卑不亢地對階梯上的嚴謹堯做了個請的手勢。
嚴謹堯拾級而下,在經過雲裳和鬱凌恆的身邊時,極冷極冷地看了雲裳一眼。
那一眼,充滿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而云裳躲在鬱凌恆的懷裡,趁著眾人不注意,她咧開嘴對嚴謹堯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赤倮倮的挑釁!
……
表面和諧其樂融融的一頓午餐,實則暗藏洶湧,各懷心緒。
午餐結束後,嚴楚斐偷偷把鬱凌恆拉到了歐家花園的一處角落裡……
“幹嗎?”鬱凌恆挑眉瞅著神秘兮兮的嚴楚斐,狐疑問道。
“你真不管了?”嚴楚斐反問。
鬱凌恆頓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搖頭,堅定地吐出三個字,“不管了!”
“鬱凌恆你丟不丟人?”嚴楚斐極盡嫌棄地瞥了鬱凌恆一眼,恨恨唾棄。
“我丟什麼人了?”鬱凌恆不以為然,氣定神閒地懶懶哼道。
“你就那麼怕雲裳?!”嚴楚斐恨鐵不成鋼地噴他。
“不是怕!”鬱凌恆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瞥了嚴楚斐一眼,強調道:“是愛!”
“就算愛也不用對她言聽計從吧?你還有沒有自己的主見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鬱凌恆麼?”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這事兒我不參與了。”鬱凌恆堅決搖頭,擺明自己的態度。
鬱太太已經嚴重警告過他了,不許他再和嚴楚斐同流合汙算計她的媽媽,若他還敢明知故犯,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他不敢!
“我靠!鬱凌恆,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