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亞地區,也將遠流拱上世界前二十大企業集團之列。
鍾、陳兩家的關係,陳越風一點也不知情,因為他自小就在美國接受教育。也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敢處處找她的碴。而鍾含也是唯一能夠和他共事一年以上的助理。但他們兩人的關係僅限於上司與部屬,甚至可以用“仇人”來形容。在他的訓練下,鍾含早練就鋼鐵般的耐心。而她最自豪的是,陳越風這位世界名人的一舉一動,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現年三十二歲的陳越風,在外人眼中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他不僅多金,面貌更如潘安再世,只要是女人,都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鍾含即使再不能忍受他的跋扈、專橫,也必須承認,他的確是個值得女人爭得頭破血流的男人。
所幸他下禮拜就要和日本船王的掌上名珠靜桂香結婚了,兩大財團的聯姻正好符合中國門當戶對的古老觀念。
世界上所有未婚的女人中,恐怕只有鍾含會這麼高興。單就遠流而言,姿色出眾的女孩比比皆是,因此總裁訂婚的訊息,對她們的衝擊非常大。尤其是豔麗的蘇莉莎,她一向以總裁夫人自居。其他的女職員雖不若莉莎美豔,和總裁也沒什麼瓜葛,卻也都不可救藥地迷戀著陳越風,偷偷地在心中存有幻夢。
因此,她們最羨慕的就是鍾含。平常她們想見見英俊的總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鍾含的辦公室與總裁僅隔一道門。而且,她的工作使她幾乎與總裁形影不離。鍾含知道這件事後,只覺得好笑。她們哪裡知道她的苦處?
記得五年前,陳越風剛上任,鍾含有急事找他,莽撞地打斷他和一位金髮美女的好事,她為此差點被革職。自此,凡是總裁接見美女時,就算有再重要的公事,她一定等三十分鐘後才敢去敲門。
不過,最近三個月來,可以看得出他因未婚妻已經收斂許多。
鍾含踏進電梯,在鏡中看見自己一成不變的髮髻、老氣的大眼鏡、一套修女似的套裝包裡著平板的身材。
她並不在乎打扮得如此倒盡男人胃口,她對陳越風的吸引力,早在十年前就已消失,而他的形象更在她與他共事這麼多年後,被毀滅殆盡。
踏進辦公室後,她立刻忙得一塌胡塗。一個上午過去了,鍾含不敢置信地看著總裁辦公室的門。現在已經一點四十五分了,陳越風竟然沒在她面前出現過,辦公室內也沒傳來任何怒吼聲,真是太稀奇了。他該不是沒來吧?
她十分好奇地走近緊臨的門,小心翼翼地開啟它。
一開啟門,立刻傳來陳越風一陣吼叫:“是誰?”其實他如果頭腦清醒的話,不必思考也知道,除了鍾含外,這棟大樓內沒有第二個女人敢這麼大膽。
“是我,鍾含。”
“當然是你!”他大悅地大吼。“你他媽的最好有天大的事向我報告!”
要不是被他魔鬼般的陰沉駭住,她會馬上扭頭離開。但她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
他的領帶丟在辦公桌的正中央,襯衫幾乎敞到腰際;雖然他今天沒有刮鬍子,但仍英姿不減。
她經過仔細的觀察及思考,才敢確信他眸中所流露的是痛苦與悲傷。頃刻間,她有一股將他擁進懷中的衝動。
但是她什麼也沒做。“你還好吧?”只有假裝冷漠,對他才是最好的。
她的遣詞用字真讓人感到舒服。陳越風如干斤重的頭頹喪地向後仰。
“我沒事!”他緊閉雙眼,聲音裡有掩不住的疲憊。
沒事才怪!直覺告訴她一定發生了重大事件,否則他的雙眼不會赤裸裸地流露出情緒。但這不關她的事,所以她準備退出他的辦公室。
“鍾含,等一等!”陳越風突然喚道,恢復了慣有的嘲諷語氣。
“有什麼事嗎?”鍾含隱隱的感到不安,但她仍誠懇地問。
“我要你嫁給我。”
雖然這是她一生中最荒唐的時刻,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知道他不在是開玩笑,也不是幻覺。
“理由。”她只想知道他突然決定這麼做的原因。
“我只要答案。”他揚起一道濃眉,一副若是她不肯,大可馬上走人的姿態。鍾含知道他不會告訴她原因,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他的耐性已被磨光,忍不住暴躁地低吼。
她只覺自己的心如被分割成碎片般狂亂紛飛。對於他的求婚,她有太多太多的理由拒絕,但她實在不忍心棄他於不顧。
鍾含生氣地回道:“但是總裁,你大可不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