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你呢?”
“我也是。一起到停車場吧,一個女人在夜裡獨行是很危險的。”
“我常加班,早習慣了。”
“幸好我未婚,否則老婆豈不要守活寡了?”
“你還未婚?”鍾含好奇地瞅著他。
他一副受傷的表情。“你不曉得嗎?我是公司僅次於陳越風的黃金單身漢呢!”
“這很光榮嗎?”她俏皮地問。
大衛大笑。“如果你這句話讓其他未婚的女孩聽到,你不被圍毆才怪。衝著這句話,陳越風不娶你,我娶你。”他頗有相見恨晚的遺憾。
“如果陳越風不娶我,你就不會說這句話了。”
“你要我和他競爭,以證實我所言不假嗎?”
“不要。你這麼做的話,會害慘更多的女人。”
“有理。”大衛又笑了,並紳士地為她開啟掉落一大片銬漆的車門,極力掩藏他的驚訝。“所以,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錯了。”鍾含嚴肅地搖頭,“你應該看看今天的報紙,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醜小鴨。”
“你絕不是醜小鴨。”
“謝謝。”
“祝你幸福。”
鍾含自嘲地笑了笑,幸福?她早已扯不上邊,更何況是將來?
大衛仁立於原地,目送鍾含的老爺車離去。
他覺得不可思議。乍看之下,鍾含平庸極了,但事實上,她渾身充滿魅力,以及他無法解釋的神秘感。
如果越風娶她只是為了遞補靜桂香的新娘空缺,他相信,不久以後,越風一定會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
※※※
鍾含心力交瘁地回到家裡,順手開啟電話答錄機,聽見華暄沮喪的聲音。
“含,致麟出了車禍,情況危急,我必須到美國去照顧他。我好害怕,含……”電話在哭泣聲中結束通話。
鍾含不支地跌坐在地,一顆心被孤寂和焦急糾纏得近乎麻痺。華暄現在一定很需要她的支援與安慰,都是那場該死的婚禮,害她只能留在臺灣乾著急,不能飛到她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鍾含回過神來,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她沒精打采的開了門,有些疑惑的看著來人。
“早安,鍾含。”珍娜看見頭髮零亂的鐘含,沒好氣地打著招呼。
她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模特兒,也是陳越風的表妹,鍾含曾經在辦公室與她照過面,但珍娜總是以輕視的眼光看她。
珍娜常出現在報章雜誌上,但外界從不知道這位佳人已婚,而且還是一個孩子的媽。她的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靜桂香的哥哥。所以,靜桂香和陳越風的婚事可說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希望你不是來探聽越風的事。”面對身材高挑。
穿著義大利名貴服飾的珍娜,鍾含突然有點厭惡自己的穿著。
珍娜不滿地埋怨:“越風隨便在街上找一個女人也比你強多了。為你打扮真是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她不屑地把鍾含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你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需要改變。其實你該到日本美容整型,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只好讓全世界的人看笑話了。可憐的越風,他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現在還得娶一個醜八怪。”
她惡毒地批評。
“你一大早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如果是,那請自便吧,我可沒時間陪你。”鍾含徑自走向自己的房間,打算不理她。“如果你不急著走,請隨便坐坐,我去換件衣服。”
見鍾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珍娜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五分鐘後,鍾含穿著灰色的套裝從房裡出來。
珍娜鄙視著地看鐘含身上的衣服。“你沒有其他的衣服了嗎?”
“你到底來我這兒幹什麼?”煩死了,一大早就聽見珍娜鬼吼鬼叫。
“是越風求我來重新塑造你。”她用悲哀的語氣說。
“那你請回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忙。”鍾含冷冷的下逐客令。平時她用這種口氣說話時,陳越風都會反過來對她客氣三分。
看來這招對珍娜也很管用。她換上了同情的口氣:“這樣吧,我會盡量幫助你,將你改造為配得上越風的媳婦……最起碼也讓你看起來像樣些。”
兩人又爭執了許久,鍾含拗不過她,只好跟在珍娜後面出門。
珍娜一邊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