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保護你?”她的耳朵很尖。
“這你別管——”她馬上打斷他的話。“事到如今,你還不告訴我?”
他不容反駁地說:“以後再說吧!”
“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心情聽那些。來吧!再愛我一次,用行動來表示……”
“樂意之至。”他捻熄電燈。
越苓完全忘了,她在哥哥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怒潮。
※※※
鍾含正慶幸越風尚未回家,燈一開,赫然發現他正坐在沙發上。
“你嚇了我一跳,為什麼不開燈?”她嗔道。
他沒有說話。
鍾含強自鎮定地看著他,她知道他這般姿態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陳越風,今晚你又要什麼罪名在我身上?我不管你聽到、看到什麼,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無權過問。”她先發制人。
“是嗎?”他冷冷地說。
她更加慌張了,下意識地跑向門口。
陳越風是何等人物,他三兩步就拉住了她的手臂,“為什麼要跑?作賊心虛?”他的聲音從她耳朵後傳來,使她益發覺得森冷。
一股突生的勇氣促使她回頭與他正面相見。“去你的!我說過,那不關你的事。”
趙風不假思索地甩她一個耳光,力道並不大,只是想警告她而已。
鍾含可沒注意這麼多,她嘴裡爆出一堆罵人的髒話,同時出手想打爛陳越風逼人太甚的嘴臉。
越風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倒在地。“你竟敢口出穢言,真是噁心的女人。”
“哼,你更令人作嘔,表面上風度翩翩,其實是個虛有其表的偽君子!”
他又把她從地上抓起,預備打她。
鍾含著急地大吼:“住手,陳越風,我不接受你的虐待!”
她很訝異他竟真的收回高舉的手掌,可是,她隨即驚恐地發現他脫去外套、扯下領帶,繼而解開襯衫的鈕釦,意圖很明顯。
“你想幹嘛?”她戒慎恐懼地地問。
他往前靠近一步,她退後兩步。最後,她碰到了床,而他馬上撲過去。
她狂亂地掙扎著,非常的害怕,幾乎要哭出來了。
“陳越風,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賤人,那你這裡為什麼是溼的?”他的手粗暴地伸進她的底褲。
“求求你,放過我!”
“那你為什麼不放過我?”越風的內心百感交集,一心只想報復她。
鍾含不停哭喊,猶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強暴她。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她緊緊咬住下唇,任他對她為所欲為……
彷彿過了很久,她痛苦地恢復意識,不顧全身的痠疼,她翻離他的身邊,室內瀰漫著濃烈的巴西雪茄的味道。
她被煙味嗆到,咳了好久才無力地支起沉重的軀體。
“我要離開。”
“去找別的男人嗎?”他面無表情地譏諷。“我不相信別的男人會給你更大的滿足。你驚天動地的叫聲,足以讓我曾有的女人失色,她們真該拜你為師。”
她氣得七竅生煙。“我要離婚!”
他聽聞此言,竟然大笑。“你捨得嗎?賤女人!”
毫無預警地,他狂傲地再度顯示他的能力,如入無人之地的進出,完全不在乎她的痛苦。
完事後,他再次譏笑她的回應,用輕視的言語刺傷她的心。鍾含再度陷入昏迷,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他成功了,這一招比出手打她更狠毒。
※※※
第二天一大早,越風看也沒看她,逕自穿上衣服走出臥室。他怕一回頭看她,就會想起自己的殘忍。他深深記得昨天瘋狂的抗拒,也憎惡自己的殘酷。昨晚,他清清楚楚地發現一個事實:他不願失去她。
自從娶了她之後,他越來越不能信任自己的判斷力。
終其一生,只有他能甩掉女人,去追求另外一個,他無法坐視他的老婆紅杏出牆。
他這樣的懲罰對她而言,已經是最輕微的了。
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昨晚她一遍遍地懇求他信任她,苦苦哀求她是無辜的,但在盛怒之下,他當然聽不進去。但現在他是清醒的,他被自己的良心啃蝕著。一整天,他刻意埋首於繁雜的公事中,連午餐也在辦公室解決。
※※※
“啊!糟糕!”越苓倏然自愛人懷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