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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住了能摟著你的脖子說一天。但若真的被灌慘了,那就成現在這樣了,除了傻樂,基本上就沒別的反應,而且腦子迴路也都被擼直,別人說啥聽啥,一拐就跑。

所以,這天晚上,眼看著蔡楊跟著顧文宇上樓去睡覺,李立邦是打心眼裡不放心,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走路都站不住腳,他是決計要跟上去看著蔡楊的。

而郭明遠在參加婚禮時接到一個電話,從那以後臉色就一直很不好看,眉頭一直緊緊鎖著,不停地往外撥電話,好像發生了什麼急事。最後竟然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連夜就坐飛機走了。

等郭明遠走後,張嘉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曾一直暗中留意郭明遠的神色,雖然師兄面子上掩飾得很好,但如果用心觀察還是會發現,他總是時不時看向蔡楊,目含擔憂。他臨走時說自己原本就要去上海辦事處一趟,現在剛好也有事等著他去處理,所以才急著走。但張嘉卻注意到,郭明遠離開時買的飛機票,是回B市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直覺告訴張嘉,師兄這次的突然離開,也許跟蔡楊有關。但蔡楊能有什麼事兒呢?

要是平時,張嘉一定會想方設法將事情調查清楚,不過今天在婚禮宴席上他也被灌了不少酒,所以腦子昏昏沉沉的,很多思緒只是在腦中一閃即過,也就由它去了。

等回到顧文宇家以後,他和李立邦簡單洗了個澡就進帳篷睡覺,很快就不省人事。

竹樓二層。

蔡楊洗好澡後發現自己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幹,便問顧文宇借了一套。

顧文宇常年不在家,這裡本來也沒幾套男人穿的衣服,最後翻了好久才在箱底翻出一套傣服。

傣家人男子的服裝不像女裝那樣豔麗繁複,簡簡單單很是清爽。圓領的白布衫,加上藏青色的軟布褲,讓本來就剛洗好澡白白嫩嫩的小菜鳥顯得更加乾淨透亮,乍一看竟像是從五六十年代電影中走出來的青澀學生仔。

蔡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洗好澡以後反倒精神不少,在客廳裡轉來轉去轉來轉去,就是不想乖乖睡覺。於是從行李箱裡翻出他前幾日去旅遊區買的葫蘆絲,坐在陽臺邊上的廊道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吹著玩,吹得調不成調曲不成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很快顧文宇也洗好澡了,他沒有穿上身的衣服,健康的小麥膚色在月色下映出柔和的光澤。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過來,帶來一陣極淡的沐浴液的香味。

蔡楊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在看到顧文宇的瞬間,那種莫明的緊張感又出現了,於是立刻埋下頭,更加用心地吹葫蘆絲。

當然,也吹得更加難聽了。

顧文宇沒說什麼,拿了把竹凳在蔡楊身邊坐下來,靜靜地聽著。

版納的夜晚很安寧,遠離城鎮的夜空繁星滿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浩渺。涼涼的晚風吹在還溼潤的頭髮上,簡直讓人舒服到骨子裡。

客廳內的火塘裡還燃著炭火,上面的小銅鍋中有顧文宇剛剛填進去的醒酒湯,此時正被火烤得散發出甘甜的悠悠暖香。

蔡楊臉皮再厚也終究是有下限的,見自己吹的那東西實在是太上不了檯面,便訕訕地鬆開口,嘟噥地抱怨了一聲:“這什麼破玩意,怎麼那麼難吹!不是買到假貨了吧……”

顧文宇正在默默用毛巾擦頭髮,聽到蔡楊抱怨,才將毛巾從腦袋上拉下來,然後伸手去要蔡楊的葫蘆絲。

蔡楊一愣,不知道顧文宇這是要幹什麼。

顧文宇:“拿來,我幫你試試。”

蔡楊:“可是……可是我都已經吹了……”

顧文宇:“沒關係。”

蔡楊覺得有點彆扭,然後又為自己這麼彆扭而感到生氣,心裡不停罵自己,提醒自己是個男人,別跟個娘們一樣喜歡想東想西的,便把葫蘆絲遞給了顧文宇。

顧文宇將葫蘆絲拿在手裡,微微側過頭看了看,頭髮低低地垂下來,有些遮住眼睛。修長漂亮的手指在上面按好了音孔的位置,然後,便輕輕含住了葫蘆嘴。

那一瞬間,蔡楊的呼吸都要屏住了!

那葫蘆嘴上面還沾著他的口水啊!可顧文宇卻一點猶豫嫌棄的表現都沒有,還是那樣淡淡的神情,彷彿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蔡楊看得面紅耳赤,覺得尷尬的不得了,但又覺得顧文宇這個樣子實在很好看,不願意移開視線。

為什麼他會覺得一個男人這麼好看呢?這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一直以來他不都是隻會被軟妹子吸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