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身的鮮血澆灌它的根部,那花蕊便會凝出液體來,那便是解藥。
潔白的面板被水刃劃破微腥的血液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的往植株的根部飛去。
原本因外力而垂葉折技的植物,在吸收了血液之後,用肉眼可以看的見的速度回覆,還有長大的趨勢。
現蕾與開花似乎在很短的時間完成。墨綠的葉子、但開的花卻是透明的白色的,如同霧凝成的。蹲在花前的,小星與司水相對著看了一眼,又盯著那詭異又漂亮的花兒。
比拇指還大一點的花瓣上開始凝成了第一滴花露,由無色變成了鮮紅的,順勢滴了下去。有些手忙腳亂的取出一指來長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接著那細小如春雨般的液體。足足半瓶之多,這才小心的收起放入懷裡。
道是在周圍的轉悠的小星,似乎對這棵植物沒有好感,見司水站起來,猛的一探腳踩在那植物上。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低下頭顱去,張開嘴叭的一聲咬了下去。
司水不攔著,看著那獨角獸把整株植物吞下腹後,才拍拍它的頭笑道:“怎麼?你看它也不順眼嗎?”
小星的眼裡閃過那種名為氣憤的情緒。
想想也是的。它可是世上最優雅美麗的獨角獸啊!!!雖然他的力量不及龍族強狠,法力沒有鳳系的高強,但是就速度而言的話,在聖獸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今天居然追不上一棵沒有腳的,沒翅膀的植物,怎不讓人氣惱萬分。
無論什麼生物只要是氣惱便會失去冷靜,而這隻獨角獸失去冷靜的結果,就是啃它入腹。絲毫不在意,它也許是大陸上唯一的一株解藥。
優雅的甩甩長長的尾巴,蹲下前肢示意司水上來。
笑的歡快的司水踏上回程。
興沖沖回來的彌月泠絕對想不到回來面對的是應子閒的冷落與若有所思。那強裝出來的笑臉讓興頭上彌月泠著時奇怪了好一會兒。可是侍衛與宮奴的回報又看不出什麼異常。
“我想離開,回菊下樓去。彌……”這句異常艱難的話,應子閒還是對著那張笑的很溫柔的臉說出了。看著那笑臉漸漸的僵在那裡。
“為什麼?”離開前還好好的人,現在為什麼又重提舊事了。“說,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多嘴了。”握著胳膊的手勁越來越大了。大的有點讓應子閒吃不消。
“不用別人多嘴?你把宮裡上上下下弄的異口同聲,這本來就讓人很奇怪。”更不要說,他王弟人後所以叫罵的幾句話。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來的。更何況,本來就起疑的他。
“對不起……”應子閒在他前面很慎重的說道。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司水,是他放縱了自己寂寞的心出軌。
對不起泠,一句輕巧不負責的我愛你,攪亂了他的心。
對不起菊下樓的夥計,聽司水說,他們時時念著他。
“啪”那狠狠的一巴掌落在應子閒的臉上,紅紅的指紋浮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痛,應子閒沒有伸手出去撫摸。只時看著眼前那面無表情帝王。
這是他應身受的,不應攪亂他的心。
“是你說愛我的?”冷冷的聲音緩緩的在周圍響起,冰冰的。如同一條毒蛇從沉眠中緩緩醒過來一樣。這是應子閒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壯著膽子再度開口“對不起……我想回司水身邊去”
“好……很好。”甩高的手沒再次落在應子閒的臉上。而屋裡沒有一件東西是完好的,真到破壞掉所有之後,彌月泠這才拂袖離開。
應子閒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落下了眼淚。他不應該的……,某一方面對不起司水,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也對不起他。
心裡那似痛非痛的感受,猛然讓他知道了,應家人的家規……。
可他……
沒有收拾任何東西,應子閒失魂落魄的往外宮走去,一路之上沒有人敢阻攔著。宮奴們好奇的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他。
應子閒轉身看著耀月皇宮,他想……他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看到那個人了吧!內宮那位最高貴的主人,從今後一定會狠他入骨。
遠遠的地方,一輛馬車向他駛過來,然後停在他的身邊。這時應子閒才抬頭看著駕車的人。
“洛水”。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吶!”洛水伸手輕撫著應子閒臉上的紅痕輕道,然後俐落的跳下馬車。“上車吧!”
最後看了一眼那座皇宮,應子閒鑽進了車內,洛藍接著駕著馬調頭。車子裡很舒服,鋪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