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有些灰心。
她除了知曉大宋有個戶部,連戶部下面還設有五司都是第一次聽。
至於鳳凰的同那戶部左曹郎中有私交,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
渣男方才似乎也提起了戶部左曹,莫非他和那郎中有交情?
不對!
如果是有交情,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死樣子了。
阮棉棉瞪著司徒曜:“喂,我三爺,你話別這麼吞吞吐吐的好麼?那戶部左曹怎麼了?”
司徒曜抿了抿嘴:“如今的戶部左曹郎中是韓禹的兒子韓雁聲。”
阮棉棉擰著眉道:“那你還猶豫什麼?你和韓相共事那麼久,難道還不認得他兒子?”
司徒曜真想甩阮棉棉一個大白眼。
這女人究竟是想故意氣自己呢,還是真的沒把韓禹當回事?
“你倒是啊!”阮棉棉催促道。
“我……”
鳳凰兒聽聞韓雁聲入了戶部,驚訝之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連渣爹和棉棉姐在什麼都沒有姑上聽。
大宋朝堂如今的格局她還是瞭解過一些的。
韓相雖然沒有直接在吏部任職,但幾任吏部尚書都同他關係匪淺。
因此吏部是韓家的地盤也不為過。
而如今的尚書右丞沈秉忠卻是從戶部尚書的位置上提起來的。
也就是戶部是沈家的地盤。
不管哪朝哪代,朝堂中都是講究派系的。
其中一派的人,尤其是重要人物想要進入另外一派擔任要職,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除非是皇帝授意。
也就是,今次韓派的重要人物韓雁聲進入沈派擔任要職,本就是大宋皇帝的意思。
以韓雁聲的本事,再過三五年戶部便要改換門庭,從姓沈改作姓韓了。
大宋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照他之前的表現,應該是屬意阿福繼承大統的。
可他為何又要不遺餘力地往本就已經非常勢大的韓家身上添磚加瓦呢?
六部佔其二,真正是權勢滔。
莫非他真正看中的繼承人是三皇子,只是暫時把阿福拉出來做擋箭牌而已?
還是他打算利用韓家重整朝堂?
看來這位大宋昌隆帝,果然是深諳馭人之術!
她越想心越涼,耳畔卻傳來了司徒曜和阮棉棉的爭吵聲。
“你個死渣男!老孃立刻就同你和離,明日就去做大宋的宰相夫人!”
“你敢!”
“不敢的是狗!”
鳳凰兒一時無語。
自己不過是想事情想入迷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棉棉姐和渣爹怎的就鬧成這個樣子了?
還有,什麼叫做今日和離,明日去做大宋的宰相夫人?
大宋的宰相不止韓禹一個,可沒有夫饒宰相,真的唯有韓禹一個。
也難怪鳳凰兒訊息不靈通。
司徒三爺和三夫人鬧和離的事情的確是傳得滿城風雨。
可司徒三夫人和韓相之間,卻沒有半句流言傳出。
鳳凰兒才剛回京沒有幾日,又只顧著和歐陽先生討教學問,因此對這件事更是毫不知情。
棉棉姐和韓相,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她剛想開口勸,就見阮棉棉一把拽著司徒曜的胳膊,直接把他從椅子上拖起來,不由分地拖出了屋子。
鳳凰兒見狀趕緊追了出去。
很快三人就進了庫房。
阮棉棉一把甩開司徒曜的胳膊,指著單獨放在一起的十幾口大箱子道:“這些都是你的,趕緊讓人來抬走,省得礙眼!”
司徒曜梗著脖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過這些錢是給你的,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收回去!”
阮棉棉呵呵笑道:“你以為拿幾十萬兩壓著我,我就動彈不得了?”
“棉棉姐……”鳳凰兒拽了拽她的衣袖:“你們倆到底怎麼了?”
“你問他!”阮棉棉把頭扭到一邊,一眼都不想看見那死渣男!
“父親?”鳳凰兒只好轉而問司徒曜。
司徒曜忿忿道:“姓韓的一直對你娘不懷好意,她居然還讓我去求他們父子!”
阮棉棉氣鼓鼓道:“誰對我不懷好意了,人家韓先生可沒有你這麼齷齪!”
“我齷齪?”司徒曜怒道:“你以為堂堂一國宰相整日閒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