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疏離的小女孩兒,而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嬌美少女。
鳳凰兒也呆了。
她本想去三房尋阮棉棉說話,沒曾想才剛走出小院子迎面就遇上了“父親”。
上一世她是個遺腹女,從來沒有見過父王。
但她對父王的容貌並不陌生。
俊美若仙驚才絕豔的大燕昭惠太子,從來不缺人掛念。
雖然東宮裡原有的畫像被絕望到近乎瘋狂的母妃付之一炬,但每逢父王的生辰和忌日,司徒蘭馥總會為父王畫一幅新的畫像。
還有……
說來也可笑得很。
明明是皇祖父親手算計了父王,讓他英年早逝屍骨無存。
卻又在失去了最出色的兒子後做出一副沉痛追憶的模樣。
不僅追封了父王“昭惠”的諡號,還在他的寢殿和御書房中都掛上了父王的畫像。
皇祖父每次召見她,總會指著父王的畫像對她唸叨許久。
她每次流的眼淚都比上一次多,心裡的恨意也比上一次更濃。
同時,父王的容貌也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地刻在她的心上,永不磨滅。
然而畫像終究只是畫像,和有血有肉的真人不可同日而語。
原來她的父王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麼?
鳳凰兒的身子晃了晃,頭腦卻瞬間後便清醒過來。
不,這不是她的父王,這是“司徒箜”的父親,棉棉姐口中的“渣男”司徒曜。
他雖然長了一張和父王一模一樣的臉,但他永遠也不可能像他的父王那般出色,那般耀眼,那般讓人仰慕。
一百多尺的距離並不遙遠,對於長了一雙長腿的司徒曜來說更算不了什麼。
很快他就來到了離鳳凰兒不足十尺的地方。
他鼓足勇氣朝女兒伸出了手,卻再也沒能往前再靠近半步。
咫尺間,天涯處。
箜兒眼中沒有了三年前那樣的疏離,卻多了一種更加能刺痛他的東西——陌生。
箜兒不認得他了麼?
不,箜兒自小過目不忘,短短三年而已,怎麼可能會不認得他。
她是打心底裡不想認他這個父親,所以才……
司徒三爺哀傷之極悲憤交加,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