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兒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忍著渾身的痠痛和家人一起用了晚飯,回房後便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任由春桃給她按摩腰腿。
春桃從前做小丫鬟的時候就是專門給範氏捶腿的,手法自是非常熟練,沒按幾下鳳凰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她醒來,替她按摩的人已經換成了阮棉棉。
“唔……棉棉姐,怎麼是你呀……”
“怎麼樣,我按的不比春桃差吧?”
鳳凰兒:“……”
一個按睡著一個按醒來,這兩者存在可比性?
她嘟了嘟嘴:“棉棉姐按的最舒服。”
“累得這麼慘,以後還繼續學麼?”
“當然要學了,我都和阿福說好了,等哥哥們去了軍營,就在外院最大的練武場裡學。”
阿福?
就這麼出去玩了一趟,寶貝女兒就不避諱和少年人接觸了?
這實在是個不小的進步!
阮棉棉笑眯眯地停下手裡的動作,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別一直趴著,待會兒該不會動了。”
鳳凰兒努力掙扎了兩下才翻過身平躺在床上。
長出了一口氣後,有一種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看著她慵懶嬌俏的模樣,阮棉棉八卦之心頓起。
“小鳳凰。”她湊過去神秘地喚了一聲。
“嗯?”鳳凰兒哼了哼。
“你覺得阿浚怎麼樣?”
“阿浚?挺不錯的。”
阮棉棉伸手輕輕捏住她的小鼻子:“不許敷衍我!”
換做尋常時候,沒有經歷過情感和婚姻的鳳凰兒的反應未必會這麼快。
可今日……
“阿浚樣子長得好看,性格活潑開朗,騎術比阿篌還要好,的確是挺好的嘛。”她順著阮棉棉的意思好生把塗浚誇讚了一番。
阮棉棉打趣道:“既然他這麼好,不如我和你塗舅舅商量一下,將來把你嫁給他?”
鳳凰兒難得地沒有害羞,翹著小嘴道:“處處優秀的人不一定能做好夫君。”
“這話你聽誰說的?”
“你——”
阮棉棉一噎。
她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和你開玩笑了。”鳳凰兒握住她的手:“塗舅舅和‘阮氏’從前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照司徒篌的意思,他的盤算是暫時不準鳳凰兒說給娘聽的。
可鳳凰兒明知阮棉棉不是“阮氏”,自是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
她甚至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儘快說給棉棉姐聽,以免到時措手不及。
阮棉棉白了她一眼:“他們的事情同我有什麼相干?再說了,一天不把渣男的事情解決,我一天就是個有丈夫的女人,有什麼想法都白搭。”
鳳凰兒笑道:“聽你的意思,對塗舅舅還挺有好感的?”
阮棉棉嘆道:“說實話,我覺得‘阮氏’真是瞎眼了,塗徵這麼好的男人不喜歡,偏要看上一個渣男!果真是……”
男色誤人這幾個字真不好當著小姑娘的面說。
鳳凰兒挑了挑眉,棉棉姐對塗徵這麼有好感,那司徒篌的盤算似乎也不賴。
反正棉棉姐早就想和渣男離婚……
“少胡思亂想!”阮棉棉擰了她的腮邊一把:“心裡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再好也不能要。”
鳳凰兒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棉棉姐的話很有道理,塗徵心裡裝著的人是“阮氏”,而非阮棉棉。
和這樣的男人成婚,看似夫妻恩愛琴瑟和諧,其實等同於三個人在一起生活,遲早會被逼瘋的。
阮棉棉掙脫她的手:“是不是今日聽人在背地裡議論什麼了?”
“我說了你別生氣呀。”鳳凰兒抿了抿嘴。
阮棉棉搖搖頭,人家議論的是‘阮氏’又不是自己,有什麼好生氣的。
鳳凰兒把司徒篌的盤算詳細說了一遍。
“什麼?!”阮棉棉一雙美眸瞪得溜圓,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鳳凰兒忙解釋道:“其實也不能怪阿篌,他對司徒家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想法,你……”
“怨氣重就能出賣他老媽?看我怎麼收拾這臭小子!”說著就要往外走。
鳳凰兒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趕緊伸手拽住她,並把司徒篌今日說的那些“野種”“一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