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未曦留下兩個人看鋪子,又讓人給作坊那邊送了三桌上等酒席,這才同其他人一起去了酒樓用午飯。
傍晚時分,司徒三爺回府了。
同他一併歸來的還有趙重熙和韓雁聲。
而阮棉棉早已經讓人準備在外院擺宴席。
中午那一頓算是犒賞鋪子和作坊的夥計,晚間才算是真正的慶功宴。
廚娘們各顯身手,阮棉棉也親自下廚添了幾道辣菜。
左未曦幾個都覺得那日在田莊喝過的桂花釀不錯,中午的時候鳳凰兒又讓史可奈去田莊里拉了幾十壇回來。
等司徒曜幾人回來,酒菜都已經備齊。
酒席一共擺了五桌,除卻下人們的三桌擺在倒座南房,偏廳裡是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司徒曜一看今日的酒是桂花釀,忍不住深深看了正在和小姑娘們說笑的阮棉棉一眼。
桂花釀啊……
自從七年前和妻子鬧掰了,他就再也不敢碰桂花釀。
甘甜綿軟的桂花釀,其實並不是什麼烈酒,但後勁兒還是很足的。
但他不敢碰桂花釀的原因,和這酒的後勁兒毫無關係。
而是因為……
他又看了妻子一眼,思緒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成國公府在大宋地位不穩,父親急於透過他們兄弟幾人的婚事得到足夠的支援。
得知阮大將軍唯一的嫡女要進京,父親便把他當魚餌,準備釣她上鉤。
於是便有了阮氏十四歲和他在城郊的“偶遇”。
她對他一見鍾情非他不嫁,岳父大人拗不過她,很快便親自登門提親。
那時宋燕邊境不安寧,阮大將軍沒有那麼多的空閒。
於是半個月後,他就被迫和阮氏定了親。
又一年,阮氏及笄了。
她帶著阮大將軍積攢了半輩子的黃金嫁入了司徒家。
然而,因為那一屋子的黃金,阮氏招致了多少人背地裡的嘲笑,也招致了他對這樁婚事更多的不滿。
洞房花燭夜,他藉著酒意沒有同她飲合衾酒,更沒有碰她半根指頭。
換作尋常女子,估計一頭碰死的心都有。
可她是大將軍的女兒,是哪個用整顆心愛著丈夫的單純熱情的女孩兒。
他不碰她,那便換作她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