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又說笑了一陣,彈了一陣箜篌,各自回房不提。
第二日一早,阮棉棉用過早飯後穿戴整齊,帶著英子和史可奈一起出了國公府。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不多時便來到了傾音閣。
這裡還和幾個月前一模一樣。
依舊清靜得不見半個人影。
英子不像紅翡那樣愛說話,只默默跟在阮棉棉身後。
史可奈則不然,雖是第二次來這裡了,還是覺得想不通。
“夫人,似這般做生意,東家還不虧死啊?”
阮棉棉道:“這你就不懂了,這裡的主人本就不以賺錢為目的,說白了就是有錢人閒著沒事幹。”
至於裝X這個詞,還是不要向古人普及了。
史可奈癟癟嘴,覺得這些有錢人真是無聊。
阮棉棉被他的小模樣逗笑了,打趣道:“阿奈,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連個行情都不懂?
你別看街上那些所謂的旺鋪,其實一年下來未必有這裡掙得多。”
史可奈顯然不相信這樣的說法。
連客人都沒有的地方,賺錢?別好笑了!
阮棉棉一面示意英子推開傾音閣的門,一面道:“這裡隨便修一修樂器要幾十上百兩,普通的琴也要上千兩,最貴的……應該說是無價之寶,根本不賣的。
就算一天只做三五筆生意,你說他一年能掙多少?”
史可奈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顯然被阮棉棉說出的數字驚呆了。
阮棉棉和英子也不叫他,兩人緩步走進了傾音閣。
剛一進院門,一片嫩黃色就撲入了她們的眼簾。
“這是……”阮棉棉竟說不出話來。
此時還是正月下旬,大約是陽曆的二月,天氣還非常寒冷。
這裡的迎春花居然已經開得這麼燦爛。
而且,像傾音閣這麼高大上的地方,迎春花……好像有些太那個了,總之就是有些不搭。
當然,任是誰也不可否認,這一大片的迎春花的確是太美太有生氣,實在惹人喜愛。
英子以為自家二姑奶奶不認得迎春花,忙解釋道:“這是迎春花,只是開得比尋常的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