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伸手在鳳凰兒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鳳凰兒醒過神來,興味索然道:“棉棉姐,你們那個地方也有痴情女子麼?”
見她竟問起這個,阮棉棉有些好笑道:“莫非司徒家曾經有姑娘因為痴情去給人做了妾?”
“你還記得幾日前我說過的那個看著我長大的女子麼?”鳳凰兒聲音有些凝澀。
雖然司徒蘭馥最後的選擇是拋下她獨自逃走,但她卻沒有理由去怨憎一個為父王守了十五年並且陪伴她長大的女子。
生死交關的時刻,一個柔弱的女子有什麼本事能顧得上另一個更柔弱的女孩子?
她只是有些心寒。
朝夕相伴十五載,馥姨依舊不瞭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阮棉棉恍然:“你說的是司徒惲的嫡親姑母,叫……司徒蘭馥。”
鳳凰兒點頭:“她是司徒惲父親的嫡長姐,是個才華橫溢的絕色美人。”
“那你父親……應該說父王才對,他……”阮棉棉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
小鳳凰的父親是古代男人,納妾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哪怕那個妾是成國公府嫡長女又如何?論身份世間誰還能比皇室子弟更尊貴。
鳳凰兒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我父王是大燕的昭惠太子,慕容亓炎。”
阮棉棉雖然拿不準“亓炎”是哪兩個字,但這名字聽起來……
反正就不像一般人。
原來小鳳凰竟是大燕太子的女兒。
果然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滴,初次見面就覺得她一定是金枝玉葉。
阮棉棉最看不了鳳凰兒情緒低落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的小下巴:“還是之前的話,從前的事情不想說就不說了。你剛才的問題我還沒回答呢,不想聽了?”
鳳凰兒自嘲道:“是我又著相了,幾十年前的事情還有什麼好想的……棉棉姐你說吧,我想聽呢。”
阮棉棉嘆了口氣道:“不管到了什麼時代,世上也多的是痴情女子負心漢。
只不過在我們那裡,女子的人生也可以同男子一樣精彩,並不是只有嫁人這一條路。”
“真的麼……”鳳凰兒幾乎都有些痴了。
她完全想象不出那該是什麼樣的情形,但也真是讓人心嚮往之。
阮棉棉癟著嘴道:“咱們這輩子是趕不上那樣的好時代了,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
你索性把上次沒說完的話給我再說說,讓我對‘阮氏’這個痴情女子和司徒曜的事情多些瞭解,省得到時候又抓瞎。”
鳳凰兒又一次醒過神來:“你上次不是說不愛聽那些事?”
阮棉棉沒好氣道:“我現在也不愛聽!”
鳳凰兒翹了翹小嘴道:“‘阮氏’十四歲的時候才第一次到京城來,那時她天真活潑膽子又大,在將軍府里根本就待不住。
進京的第二日她就帶著丫鬟們出城去騎馬,結果就遇上了司徒曜。”
阮棉棉的臉皮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果然古代也是看臉的世界,高顏值的渣男就是個坑,誰遇見誰掉坑!
“阮氏”不就把自己坑死了麼!
鳳凰兒見她神情有些古怪,頓了頓才道:“那時候大宋立國還不足五年,局勢遠不及如今這般穩定,司徒曜在城外遇見了惡人,是‘阮氏’出手救了他。”
“啊?”阮棉棉老臉微微紅了紅。
原來竟是“英雄救美”!
不過自己也不算猜錯,“英雄救美”之後“阮氏”照樣對渣男一見鍾情掉進了坑裡。
只不過加上了這一段,司徒曜就顯得更渣了。
好歹阮氏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古人不都講究什麼滴水之恩以身……湧泉相報嘛,既然娶都娶了,還有了一對兒女,他難道不該善待‘阮氏’麼?
她鼓著腮幫子道:“然後呢?”
鳳凰兒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段媽媽也不是很清楚,她只說半個月後‘阮氏’和司徒曜就定了親。”
阮棉棉嘖嘖了兩聲,古人這效率……
咦?似乎有些不對!
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小鳳凰,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什麼可能?”
“雖然都說千里姻緣一線牽,兩個人能夠結為夫妻是緣分使然。
可我總覺得世間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司徒曜被惡人欺負,‘阮氏’不早不晚剛好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