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兒嫁入皇室不容易?
司徒曜和阮棉棉對視了一眼,真心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尤其是司徒曜,他真想把心裡話大聲給眼前這個為了自己“殫精竭慮”的二哥聽。
如果這麼做就能讓皇長孫和箜兒的婚約作罷,箜兒再無機會嫁入皇室,他立刻就去把朝中大大的蛀蟲,尤其是那些和他沾親帶故的蛀蟲一股腦兒全都滅了。
阮棉棉淡然道:“三哥多慮了,嫁入皇室未必就是女孩子的好歸宿。”
“三……”司徒明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忍不住又喚了一聲。
然而,他才剛了一個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極其動聽的聲音。
“二伯父,您了這麼半日,竟還沒有到正題麼?”
司徒明和司徒曜阮棉棉一起抬眼望去。
只見一襲淺湖藍色衣裙的鳳凰兒站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眼含笑意地看著他們。
而之前那些看熱鬧的下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阮棉棉衝她招招手:“快過來。”
鳳凰兒邁著輕盈的步子,施施然朝他們這邊走來。
“箜兒見過二伯父。”衝司徒明福了福身。
“起來吧。”司徒明有些尷尬地應了一聲。
侄女能問出方才那句話,就明她在這院子裡已經待了好一陣。
也就是她把自己方才那些醜態全都看在眼裡了。
阮棉棉拉起鳳凰兒的手:“什麼時候回來的?”
鳳凰兒笑道:“回來好一陣了,只是見二伯父同你們在話不好過來打擾。”
司徒曜饒有興致地問:“箜兒方才的什麼正題?”
鳳凰兒彎了彎唇,看著司徒明道:“二伯父從不是行事莽撞的人,今日打上門來該不會真的是為了找我父親算賬吧?”
司徒明只覺得嗓子眼兒堵得難受極了。
老話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比起人丁興旺的二房,三房如今一共就三個主子,實在太過單薄了。
可人丁單薄卻不代表三房就好欺負。
不論是繡花枕頭老三還是嬌若春花的六丫頭,在三房遇到困境的時候,都能立刻化身為守護家園計程車兵,絲毫不容人侵犯。
至於阮氏就更不用提了,當年為了維護一雙兒女踹出的那一腳,七年來讓他一直念念不忘。
反觀他們三房……
司徒明只覺心底一片淒涼。
夫妻、父子、母女。
看似熱熱鬧鬧一大家子,共富貴卻不能同患難。
他悽然一笑:“箜兒果然是大姑娘了,二伯父的心思竟瞞不住你。”
鳳凰兒搖搖頭:“我並不知曉二伯父有什麼樣的想法,我能猜到的只是一位父親的心思。”
“那……”司徒明眼睛一亮,像是走夜路的人突然看見了明燈一般。
在他看來鳳凰兒只是個不滿十三歲,養在深閨裡的姑娘。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單純善良的。
就算六丫頭比尋常的女孩子聰明些,也一定不會像老三夫妻倆一樣難話。
一旁的司徒曜卻被他眼中突然出現的一絲光芒氣壞了。
這廝竟敢當著他們夫妻的面算計箜兒!
他氣哼哼道:“依照二哥的行事風格,楊氏此時應該被打發了吧?”
司徒明絲毫不加以掩飾:“商人重利,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妻子,不打發了留著吃白飯麼?”
罷又嗤笑道:“你們最愛聽的不就是這個麼?爺不過是滿足你們的願望罷了。”
司徒曜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又道:“二哥今日來尋弟,左不過是為了兒女們的前程。”
司徒明終於斂住臉上所有的表情,正色道:“為兄沒有那麼貪心。筠兒已經及笄,我會盡快替她擇一門婚事。
只是竼兒要請三弟和三弟妹多加照拂了。”
聽了這般像是威脅他的話,司徒曜呵呵笑了起來。
“二哥,你覺得以我的品級和權勢,能怎麼照拂你兒子?
況且,我憑什麼幫你?”
司徒明依舊沒有介意他的態度:“我也沒指望你能扶持我兒子去做宰相,讓他順利步入官場就好。”
罷他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他竟拱了拱手轉身飛也似地跑出了琴瑟居。
司徒曜氣得倒仰。
阮棉棉見他那張俊臉都扭曲了,噗哧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