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想在這裡會客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她說的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李掌櫃笑道:“姑娘放心,明日未時,還是在這雅間裡,小的一定替您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
鳳凰兒對他表示了感謝,同趙重熙和春桃一起告辭離去。
等三人回到成國公府,午時都已經過了。
鳳凰兒囑咐了趙重熙幾句,帶著春桃直接去了琴瑟居。
然而,剛走到琴瑟居門口,就聽見阮棉棉正在數落司徒曜。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怎的每次都只會這樣?
你說說看,自從去年年底你回京述職到現在,這一招你用多少回了?
別以為我人不在京城就什麼都不知道,帶著烏青的眼圈去面聖的人是不是你,司徒三爺?”
司徒曜大約是疼得狠了,聲音都有些嘶啞:“夫人就別打趣了,還是先把藥給我取來……”
鳳凰兒瞬間瞭然。
合著今日會同館那一場衝突,渣爹居然也在場?
不僅在場,為了報復姓潘的,他居然還用了苦肉計?
鳳凰兒看著春桃:“姐姐還是別進去了,我去瞧瞧。”
“是。”春桃退了下去。
鳳凰兒伸出手指輕輕一推虛掩著的門,緩步走了進去。
“娘,父親這是怎麼了?”
阮棉棉轉過頭看著她:“你不是說要吃過午飯才回來的麼,怎的這麼早?”
鳳凰兒道:“外面的飯菜沒有家裡的合口,所以就回來了。”
去大燕的事情她還沒有同棉棉姐攤牌,所以暫時還是不提了。
阮棉棉指著司徒曜道:“你來瞧瞧,真是煩人!”
鳳凰兒想笑不敢笑,緊走了兩步來到司徒曜身邊。
只見他左邊胳膊上有一條三四寸長的傷口,倒也不算太深。
只是他的面板太過白皙細膩,看起來有些瘮人。
鳳凰兒覺得自己很能理解棉棉姐為什麼會用“煩人”這個詞。
因為渣爹實在是太容易受傷了。
她們見面不過兩個月而已,這都多少次了?
而且,就在自己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渣爹的表情……
竟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