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可能的可能性很小;至於第三種,和我自己地處理方式重合,但如果是皇上默許的,我的心境會失去平衡,因為這樣一來,我會有淪為別人棋子的感覺。
雖然,在這場情感糾葛中,祁雲海已經淪為別人的棋子。
這讓我心裡有些微的不安,最初的動機是不是刻意的固然重要,結果如何更重要。
我只能這樣說服自己:祁雲海身為人臣,本來就有義務為主上清除奸佞,肅清寰宇。事情圓滿完成了,功勞是他的,皇上自會給他加官進爵,他有什麼損失呢?等他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跟不跟皇室聯姻都無所謂了。至於女人,他身邊多地是,收留孤女之說也只是他地一面之詞,誰知道實際情況是怎樣的呢?
所以,整件事情下來,他不會損失什麼,我也不曾虧欠他什麼。
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還要絞盡腦汁回答皇上地問題,弄得連進宮的喜悅都沖淡了許多。
將近四更天時,我們的車子終於駛進了第三道宮門。因為裡面是太后的住處,素來禁止馬車入內,我和皇上下車步行。
望著春熙宮高高的宮牆,我問皇上:“太后知道我們今晚會回來嗎?”
皇上笑答:“你猜。”
我橫了他一眼:“猜什麼呀,快告訴我啦。”
他拉住我的手說:“當然知道!太后不知道,我們的車駕怎麼可能一路暢通。你當皇宮是什麼地方啊,半夜三更隨便闖進一大群人。若沒有太后的懿旨,各守門太監怎麼會老早就開門靜候,連通關號牌都沒看。”
“也是哦。”這一路行來,長驅直入,連過幾道宮門,問都沒人問一聲,若非上頭有旨令放行,皇宮守衛應該全部撤職,發配去邊疆墾荒。
“皇上,公主,你們可來了!太后都站了一個時辰了。”崔總管領著幾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太后在哪兒?”我和皇上同時問。
“那不就是?正在門口站著呢,奴才們勸了一晚上,哪裡肯聽?可憐太后還病著,本來都病得起不了床了,幾天水米不進,聽說皇上和公主要回來,撐著吃了一碗稀飯,從子時起就在門口候著,還吵著要到前門去接,被奴才們好說歹說勸住了。”
我聽得心酸不已,拉著皇上跑了起來,遠遠的,幾盞巨大的宮燈下,太后倚門而立,身形比我走的時候單薄了不少。
“母后,兒臣該死,讓您擔憂至此。”我飛奔著撲到她的腳下失聲痛哭,一切彷彿回到了初入宮的那天,我們母女倆也是這樣驚喜交集,淚雨滂沱。
太后一手一個拉起我和皇上,流著淚在燈下仔細打量:“都瘦了,也曬黑了,路上肯定吃了很多苦吧。”說完回頭吩咐崔總管:“你去領著人把宵夜端上來。”
我連忙擺手道:“不用了,皇上明兒還要上早朝。兒臣也困了,只想快點洗了歇下,母后病成這樣,也不能再熬夜了。”
太后也沒堅持:“那行,皇上趕緊回去休息吧。”
皇上還看著我,我笑著催了一句:“快回去吧,都四更了,你只能睡一個時辰。”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踏月夜迴鑾(三)
更新時間:2009…7…4 11:46:13 本章字數:2608
終於又躺在太后的大床上,我感動不已:“真好啊,還是母后的床最舒服。”
太后像發誓一樣地說:“以後我無論如何也不放你出宮了!你都不知道母后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晚上就沒睡過一個好覺,老是做噩夢,不是你夢見被韃子擄走了,就是夢見你被洪水沖走了。”
我心裡一陣難過,兒行千里母擔憂,想不到我的離去,給母后帶來了這麼大的痛苦。在這一點上,皇上要負很大的責任,當初就為了帶我走,甚至不惜對母后逼宮。
帶著感激和感傷,我倚在孃親的肩窩裡:“母后,您只是因為太擔心兒臣,所以忍不住胡思亂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不得準的。倒是您自己,怎麼病成了這樣子呢?聽秦總管說,您幾天沒吃飯了。”
太后卻道:“我沒病,只是心裡著急,晚上睡不著覺,這才覺得虛弱了些。”
我不肯信:“沒病?那怎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秦總管說都下不了床了。”
太后小聲告訴我:“沒那麼嚴重啦,我臥床不起,只是不想見某些人而已。”
我知道她說的是誰,看來這裝病是宮裡人的慣用手法,並非皇上獨創。
“琰親王回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