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起來很溫馨,我不斷地烤著、刷著,他則慢慢吃著,等他終於放下碟子,端起茶盞啜飲地時候,我總算鼓起勇氣開口了:“侯爺,關於匈奴使者求婚的事,您有什麼意見?”
他放下茶盞拱手道:“公主希望微臣怎麼做,微臣就怎麼做。(電 腦閱 讀 w w w 。1 6 k 。 c n)”
我悄悄紅了臉,他越表現得寬容大方,我越羞愧難當,但話不得不說明白:“為了讓匈奴人斷了念頭,我只好說自己是有未婚夫地。”
“這樣最好,免得他們糾纏不休。”
難得他也認同我的做法,“只是如此一來,侯爺的準駙馬之名不僅國內傳遍,連外國都知道了。”
“這是微臣的榮幸。”
“可是……”又不是真的,傳得人盡皆知了,最後我卻嫁給皇上,這算怎麼回事?他堂堂侯爺,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名譽會不會因此受損?
還有皇上也是。我最怕變成“君奪臣妻”地不堪話本。
看我一臉為難,祁雲海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即便將來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也不過傳一陣子罷了,世人是健忘的。再說了,朝廷上下,誰不知道真實情況呢?會捕風捉影亂編排地人,也走不到公主跟前。”
我笑了起來:“侯爺的意思是,眼不見,心不煩?”
他重重地點頭:“正是此意,公主就是心太細了,凡事看開點,看淡點,會快樂許多。”
“多謝侯爺指教。”
“不敢,微臣只是希望公主活得開心點。公主自前年秋天進宮,到現在快兩年了,養尊處優,卻未見豐腴,還是清瘦苗條,衣帶當風。微臣本來打算等正式迎娶後,再好好將養……”
我地頭快低到膝蓋上去了,祁雲海也自知失言,說了一聲:“微臣告退”就匆匆走那邊“彙報”最新情況,然後就命駕回了公主府。
在車上弄珠直犯嘀咕:“公主,這才正月初八,您怎麼就跑到宮外住啊?”
我隨口答:“宮裡這些日子太鬧騰了,我想安靜兩都咋呼起來:“皇上準會追來的,現在又不用上朝。”
“不會”,我很肯定地近宮裡天天設宴,他走不開身,再說還有匈奴使者在啊,聽說高哥麗也要來朝,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都選在春節期間朝覲。”
弄珠猜測道:“這個時候京城最熱鬧,如果想情,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我打趣她:“你這麼瞭解他們,那派你去當嚮導,領著他們玩,如何?”
弄琴直拍手:“好啊好啊,那個狐兒還挺俊的呢,珠姐姐多和他套套近乎,說不定你也能當一回王昭君。”
連趙嬤嬤都說:“是個好主意,弄珠去和親,也省得他們老打公主的主意。”
弄珠羞得滿臉通紅,嚷著說:“是他們的狼主想娶咱們公主,狐兒只是個通譯,就算他……也不能讓狼主打消念頭“哦,原來真的看上狐兒了,放心,公主已經告訴他們有未婚夫了,你沒有未婚夫倒是真的。”
一番笑鬧中,馬車在公主府前停了下來。
我才剛下車,還沒進大門呢,弄琴忽然從後面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說:“公主,您。”
我忙轉頭:“匈奴使者?”
“好像是他們。”
我定睛一的長相跟中原人不同,首對屬於“鶴立雞群”的品種;其次,領頭的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張鈞彥。
人都跑到家門口來了,我這個做主人的,還能不請進去?於是公主府迎來了浩浩蕩蕩的一隻隊伍,把幾個留守的家人忙得跟陀螺一樣亂轉。還算他們平日訓練有素,沒一會兒功夫就端上了一桌茶點。
張鈞彥卻把管事的周公公扯到一邊嘀咕,眼見周公公諾諾連聲地出去了,我忍不住問:“是不是敝府招待不
張鈞彥陪著笑說:“公主別誤會,只是叫他出去買一桶羊奶回來,孤鹿王爺他們喝慣了奶茶……”
“不用麻煩的,清茶就很好,入鄉總得隨俗嘛,王爺您說對不對?”說這話的是狐兒。
“對,對”,孤鹿王爺,也就是右賢王,一面附和一面端起了茶碗。
“咦,原來您也會說漢文呢。”我睜大了驚奇的眼,我一句匈奴話都不會說,這些匈奴人可真厲害。
孤鹿王爺茫然地看著我,回頭對立於身後的狐兒說:
狐兒朝我搖了搖頭:“他只會說幾個簡單的字,比如,對,是,請,再多就聽不懂“難你呢?在哪裡學的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