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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要好好休息,你們都沒長耳朵嗎?”

我適時開口道:“沒事,我已經醒了,小安子是有分寸的人,你就聽聽他說什麼吧。”

小安子趕緊向皇上回稟:“胡大人說,宋大人傷得太重,很難好轉了,這次醒了,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宋大人又堅持只對皇上一個人說,奴才們也是沒辦法才來了,就怕這一耽擱,會誤了皇上的事。”

皇上嘴裡低咒了一聲,卻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無奈地坐了起來,回頭見我也跟著起身,一把按住道:“深更半夜的,你就別起來了,朕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又故弄玄虛,朕就索性結果了他。”

我拉著他的袖子勸:“他既然半夜求見,肯定是真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稟告,他現在就一口氣吊著,虛弱得很,您去了態度可得放好點,要不然,他那口氣上不來,您不結果他,他自己就隔了。”

他沒吭聲,只是拍了拍我的手錶示他心裡有數。

我躺回枕上,看他站在床邊,由弄珠領著幾個宮女給他淨面梳頭,溫潤剔透的象牙梳子在他如鍛的黑髮間穿行,我示意舉鏡的弄蝶把鏡子朝我這邊轉轉,讓我可以欣賞到玉人梳髮的美景,還沒如願呢,啪!象牙梳子在地上斷成了三截。

弄珠大驚失色,咚地磕下頭去請罪,皇上只是皺了皺眉說:“再拿把梳子來就是了,動作快點,那邊還等著呢。”

弄珠順手從妝臺上開啟的金絲絨匣子裡又拿出一把象牙梳,兩個是一對的,據說是南越國的貢品,質材一樣,只是形狀不同,男用的是長方形,女用的是半圓形,鏤空雕花,十分精美。許是剛摔了一把,心有餘悸,弄珠的手有些微顫,此時皇上已有幾分著急,因為宋方那邊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遂叫過趙嬤嬤說:“還是你來吧。”

趙嬤嬤是弄珠的導引嬤嬤兼乾孃,也是玉芙殿的管事之一,弄珠的梳頭技巧還是她教的,只不過她到底是老人家了,皇上少年天子,貼身侍候的活兒都由年輕美貌的宮女承擔。現在皇上親自點名,她自然不能推辭,忙伸手欲接過弄珠手裡的梳子。

……

這回是一分為四,比上一把還多了一裁。

趙嬤嬤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伏地口稱:“老奴該死!”

為了不影響皇上的心情,我打點起笑容說:“也好,要摔一起摔,省得拆了對,原來這梳子也是有情有義的,就像皇上和臣妾一樣。”

皇上的臉色總算和緩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卻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這比喻何其不吉利!那兩把象牙梳子有情歸有情,可都已經“香消玉殞”、“死無全屍”了。

全身掠過一陣寒意,心也沒來由地狂跳起來,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我來不及抓住,眼看皇上隨意戴上一頂金冠就要出門,無法可想的我只得抱住肚子呼叫。

“怎麼啦,怎麼啦?”皇上果然驚慌地轉進來。

我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肚子痛。”

一堆人亂作一團,趙嬤嬤也顧不得羞愧了,撲到床前問:是痛還是墜漲感?”

我想了想說:“是墜漲感。”

“不得了,不得了,快傳太醫,快!”趙嬤嬤急得噪音都變了。

宮裡有經驗的老人尚如此,皇上更慌了,哪裡還敢離開一步?小安子也不敢再催,自個兒出去派人打探訊息了。

我緊緊拉著皇上的手,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是不是因為半夜吵嚷,驚了孩子,所以他才這麼不安?臣妾也覺得,身邊的人越多肚乎痛得越厲害。”

話音才落,皇上已經一揮手:“你們都出去,這裡有朕陪著娘娘就行了,有什麼事再喊你們進來。”

等人都走*光了,我才從他懷裡掙起身子道:“皇上,孩子沒事,是我覺得有事,又怕打草驚蛇,這才扯個由頭留下您。”

皇上正色問:“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女人的直覺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常常很準,卻又不足為外人道,與男性的講求證據嚴密推理迥異其趣,遲疑了片刻後,我還是說:“一連摔斷兩把象牙梳子,您就不覺得有點異常嗎?”

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對我的話很不以為然,但為了照顧我的情緒,他笑著用安撫的語氣說:“沒事的,半夜三更起來服侍,肯定不如白天靈活,失手摔了什麼也是有的。”

好吧,在不信邪的人面前,糾纏這些凶兆吉兆什出的沒有意義,我只好直接說出我的擔憂:“宋方重傷昏迷,御醫正努力救治,這事皇上並沒有封鎖訊息對不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