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站起來想出門催著採買拜堂地物事。我心裡一急。也算急中生智吧。撲過去抱住他。然後拉下他地頭不由分手地吻住。還怕藥下得不夠猛起不到藥到病除地功效。手伸進他地衣服裡輕輕撫摸著。
事實證明。這貼藥又下得太猛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離開了地面。並且以最快地速度被移到開著富貴牡丹地大紅錦褥上。然後在暈眩中被徹底侵佔了。
一陣狂風暴雨似地衝擊,一陣慢搖槳櫓的廝磨,交替良久後,在到達最絢爛地頂端之前,他停下來問我:“告訴朕,你嫁人了嗎?”
“嫁人了”,我呻吟著輾轉著。
“嫁給誰了?”不管我怎樣以聲音和身體語言明示暗示,他依然不動如山。
“當然是皇上。”
“沒聽清。”
“嫁給了皇上您。”
“還是沒聽清”,他猛地抽出,再一貫到底。
“皇上!舜華!”在最致命地瞬間,我從心靈最深處呼喊出他地名字。
他倒下來緊緊地抱住我,吻著我汗溼的額頭說:“乖,終於又一次聽到你叫我地名字了,真好。”
當房門再次開啟時,已經是午膳時間了,太后一向有午睡的習慣,不便打擾,再說也沒有下午拜客地禮數…………既然皇上認為我是嫁出門的女兒,暫時跟身兼皇帝和駙馬兩職地他住在公主府,回宮就等於是回孃家了。“回孃家”的時間於是被順延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馬車在宮道上行駛時,多嘴的弄珠又忍不住問我:“公主,我們今天還回去嗎?”
“看情況吧”,我只能這樣回答,如果太后開口留我住下,我真的不忍心拒絕。
趙嬤嬤道:“公主,恕老奴多嘴,皇上的性子您是最瞭解的,他不樂意您住下,您最好還是別住,像昨天那樣,差點鬧出事來。”
“對呀,皇上一個人在那府裡也挺寂寞的。”弄琴跟著幫腔。
我輕嘆:“這我知道,太后心裡也有數,應該不會留的。”
弄珠又說:“皇上最近心情不好,只有公主在身邊的時候才有說有笑,公主一離開,他的臉就陰下來了,小安子他們也只敢在公主陪著的時候回事。”
“真的嗎?”他有心事是肯定的,朝廷上的權勢之爭已接近白熱化,皇上最得力的助手張鈞彥又一直沒露面,無從得知更多內幕。而且他也不能老躲著,總得有“傷愈”回宮的一天,究竟什麼時候回去比較好,也需要等張鈞彥他們回來之後再商量。總之一切都處在“未知”、“待定”的狀態下,人不可能不煩躁,難為他還每天笑臉相對。
“真的”,弄珠重重地點頭:“每次公主只要離開知語軒一會兒,皇上就會悶悶不樂。”
“嗯,那我們在宮裡用過午膳就回去。”要說起來,這段日子也真的難為他了,拋開皇帝的身份不談,他就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僅肩負著整個國家的重擔和權臣明目張膽地背叛,現在連行動都幾乎失去了自由,不能出府,最好連房門都別出。若不是生在皇家,這個年齡,正是到處撒歡玩兒的時候。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我吃驚地掀開車簾,就見一位身披紅色風衣的女子躍馬迎風而至,趕車人怕出事,忙“籲”了一聲,死死地拉住馬韁,把我們的車子停在一邊。
紅衣黑馬險險地從車旁擦過,帶起一陣勁風,雖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馬上女子的俊容和英姿還是收入眼底。我突然想到太后說的“濃眉大眼”,立刻悟出了這位女騎手的身份:將門之女宇文娟是也。
若非是她,誰敢在宮裡騎馬?太后礙於面子,也為了日後遣走她時少些愧疚,現在必然對她十分縱容,在宮道上騎騎馬而已,又不是什麼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樂得開恩。
正要吩咐車伕繼續前行,那匹馬居然又折了回來,停在我的車旁,濃眉大眼兒直湊到窗沿,笑吟吟地問:“您就是梵音公主?”
我含笑應了一聲,她咋呼著恨不得把頭扎進車窗裡:“天那,你好美!我進宮這麼多天,每天都在宮裡轉,一天往宮門口跑幾趟,就是想早點見到你和皇上。宮女們都說,你們倆就跟畫兒上的人物一樣,今天見了,才知道不是吹的,你真的就跟我家的那副麻姑獻壽圖上的麻姑一樣,那幅畫是不是照著你畫的呀?”
“當然不是,沒人找我畫過畫。”
“可是真的很像啊。”
我只能陪著笑笑,因為爭論這個是沒有意義的。
看她一直抵在視窗不走,我不得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