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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悶,太后那邊打發人過來叫我去陪太后用早膳。

蹊蹺之餘,心裡又添一層忐忑,自從跟皇上在一起後,太后就從沒在早上叫過我!大概是怕“春宵苦短日高起”,影響了我的睡眠。這會兒突然巴巴地打發人來,立刻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怒火中燒,從牙縫裡迸出一句:“宇文皇后是否在那裡?”

來傳話的小宮女圓圓蹲身回道:“皇后卯時二刻來給太后請安,太后還沒起床,只在門外問了幾句病情就走了。”

我想了想又問:“太后叫你過來時都說了些什麼?太后的臉色可好?”

圓圓眨巴著她可愛的圓眼,憨憨一笑道:“太后的臉色不錯耶,比以前好,從昨晚起就一直笑,早上宇文皇后來時,她笑得最開心。”

圓圓本名小鶯,因為長著圓溜溜的一雙眼和圓圓的小臉蛋,太后改其名為圓圓。自太后病體轉沉,用人標準也由以前的機智沉穩變成了可愛憨厚,平時身邊走來走去的盡是圓圓這類頗具喜感的姑娘。

看著圓圓憨笑的臉,我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腦子裡翻江倒海,簡單梳洗後,蒼白著一張臉心事重重地出了門。

虧我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對自己保證,要壓下這件事,要保護太后,也不想想,宇文家費盡心機搞出這麼多事,就不會讓我瞞住,一定會藉此大做文章,鬧得滿城風雨。

看這架勢,太后昨晚,或更早一些——比我還早些,就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所以宇文娟去暖香閣請安時,她才會“笑得最開心”,是恨極而笑吧。

宇文娟特意給我挖坑,可千萬別埋了自己啊。惹怒了太后,即使人在病中,也多的是對付她的辦法,宇文娟那點道行,跟太后比起來可還差得遠,若非足智多謀,經霜耐寒,太后怎能爬到如今的地位?

仰首看著春熙宮主殿的牌匾“明堂”,竟有幾分近鄉情怯,遲疑著不敢邁步。進去後,要怎麼跟太后說呢?如果我的猜測有誤,讓太后發怒的並非這個緣故,而我冒冒失失地說漏了嘴,豈不是我給太后添堵?

再次仔細打量那兩個太后親筆題寫的字,零亂如雨的心漸漸聚集起了溫暖和力量。據說這裡原名椒蘭殿,“明堂”是太后入住後親自改定的,由彰顯后妃之德的“椒蘭”到頗具男性化爽朗豪邁的“明堂”,太后的性情和風采由此可見一斑。

太后如此豁達之人,豈會因為一病就變得虛弱不堪?我這般遮遮掩掩地做作,反而是小瞧了太后。

深吸了一口氣,我大步跨上臺階,水晶簾後,太后端坐在鋪著流蘇繡巾的花梨木桌前等著我,上面擺滿了各色早點小吃。

太后的正餐很講究,一般擺在和儀殿的紫薇閣,早餐則比較隨便,就在臥室旁邊的西次間解決,自太后病重以來,不僅正餐傳進了西次間,早餐更是直接端到床上,像這樣規規矩矩坐在西次間用早膳,我已經好久沒看到過了。

我驚喜地撲過去,拉著太后上下打量:“母后,您大好了?”

圓圓沒騙我,太后的臉色真的不錯,笑容也很溫暖,我差點喜極而泣。

太后讓人給我看座,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臉說:“嗯,看把你高興的,先坐下吃點東西吧,完了母后陪你去一趟公主府。”

剛拿到手裡的象牙筷滑溜溜的,一隻掉到地上,一隻掉進了我的裙褶裡,我低頭囁嚅道:“您都知道了?”

太后依舊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笑得雲淡風輕。

嘴裡無意識地嚼著弄珠夾給我的三鮮餃,翡翠糕,又喝了兩口燕窩粥,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一開始。”

舀著燕窩粥的勺子停在半空,我難以置信地問:“從葉家的生意開始遭人破壞,您的人就注意到了?”

太后慢條斯理地接過熱毛巾擦了擦手,又喝了兩口茶水漱口,轉頭看我眼神不對,嗔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放心,不是你母后派人做的。”

我急了:“可您眼睜睜地看著葉家敗落,為什麼不早點介入?”

太后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我為什麼要介入?葉家逼你父親入贅在先,虐待你在後,若非看在你父親留了兩個孩子在他家的份上,葉家早就不存在了。”

看太后情緒那麼激動,我始而疑惑,繼之瞭然於心,原來,女人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即使先離開的那個是自已,對他另娶他人的行為,依然難以釋懷。太后這表現,差不多可以在額頭上寫上一行小字:我在吃醋!

她恨葉氏靠半強迫的手段得到了自己的丈夫,嫉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