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落後半拍。
但是,勝負還沒有分出。
他肯定不是當今的天子,莫說是天子沒可能會一個人出現在外頭人面前,至少身邊宮女,太監一大堆,外加那藏在人看不到地方的大內高手,他這樣孤零零地坐著,萬一我身上帶個利刃什麼,一手扎過去,誰來救他。
不是天子,又穿著這樣的衣服,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兒來,這條龍,它有幾個爪,真龍天子的龍袍上繡的皆是五爪龍,而有些為朝廷立下過大功勞,或者是權勢大過天的皇親國戚,在被皇帝老兒的某種預設之下,也可以在自己的衣服上繡條龍玩玩,只不過,這樣的龍只可以有四爪,多一不可。
偏生,那條龍一直仰嘯著攀在他的肩頭,他這樣一坐,我實在是看不清楚,眼睛微微眯了一眯,我還是決定開口了:“你是這裡的主人?”
他絲毫沒有猶疑地吐出一個字來:“是。”
“是你讓人把我抓到這裡來的?”
“不是抓,是請。”
我抬起腳,不客氣地將已經染髒的襪底衝著他:“請人來,連鞋子都不給穿的嗎。”我還沒好意思說,請人來,連外衣都不給穿的嗎,這個廳堂夠大夠寬闊的,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一陣的風,吹得人怪冷的。
他低下頭,很輕很輕地一笑:“你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我為什麼要怕。”劫人不過是為了兩個理由,一是為了錢,他是此地的主人,房子大到離譜,傢什一件比一件值錢,隨便賣掉一件都比我這個活人更能換回白花花的銀子,二是為了色,我和他面對面這樣照面,要說相貌,他絕對是在我之上,如果忽略到他那有點礙眼的髮色,我直接都能給他打九十八分。
何況,一個人對自己有沒有惡意,這樣近的距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