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疏師太介意你是男子,不讓你進門麼?”
“不是,我若是想偷偷進去,別說是無疏師太,就連她的侍衛老秦也攔不住我。”薔薇滿是委屈的瞅著幽閒:“難道你是第一次發現我扮雪人守衛嗎?”
“你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幽閒怕打擊薔薇,在“事”字前面省略一個字——“傻”。
“人家做過很多次了啊!”薔薇忿然搶過幽閒的手爐捂在懷裡,“風雪夜人們都怕冷捂在屋子裡不出去,不會到處亂跑,得手後逃跑的腳印被大雪掩蓋,很多殺手都挑這個時候下手啦。以前在扶桑國,我百人斬美少年就是在這種天氣裡得手無數次,所以按照經驗,守在室外比守在室內更能保護你。”
幽閒,“這麼說,上個月院子的雪人是你?”
薔薇,“那當然,一大早看門狗還在我腳下方便了。”
幽閒,“上上一個月第一場雪也是你?”
薔薇,“那當然,你以為是楊憧那混蛋。”
幽閒,“薔薇,我保證,除夕夜的紅包,你的比所有人都厚。”
“那當然——什麼?”薔薇狂喜,“現在給我好——,喲,你們唸完經啦?”
幽曇幽明進屋,都裝著沒聽見幽閒的最後一句話,伺候幽閒梳洗。
薔薇靠著火爐偷著樂:嘿嘿,終於有錢了!
短短數月,幽閒的頭髮長了許多,短髮齊耳,她睡相很亂,所以每天起床後,頭髮蓬鬆的像一朵香菇,幽閒看著鏡子裡的香菇,暗想:不知然鏡的頭髮現在能有多長……。
幽曇梳著頭,“無疏師太剛才說,公主洗漱完就回不散居,除夕的年夜飯她就不陪你了。”
嗯?昨日態度還那麼熱,一晚上過去,又冷下來了?真是難以琢磨。幽閒問:“那個琴操現在如何?”
幽明道:“回公主,這惡毒女人這幾日老實了許多,不過——。”
幽閒,“但說無妨。”
幽曇朝幽明使了個眼色,點點頭,幽明鼓起勇氣道:“這幾日都是幽繯看管審問琴操,而且禁閉室的人都換成了她以前的親信,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我們一概不清楚。公主,不是我多疑,那個尹國太子夏侯安臨走的時候也提醒過,琴操來白石城之後,暗暗和幽繯有來往。”
“幽繯對公主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比我們少,她長得又像公主,姜府裡許多人都受她恩惠,這四個月來,我和幽曇的日子都不好過,那些人明裡對我們低眉順眼,暗地裡卻使出了不少絆子!那些事情,雖然沒有證據是幽繯指使,但是肯定和她離不了關係。”
幽閒沉默了一會,問:“幽曇,你覺得呢?”
幽曇,“我們畢竟和她接觸的太少,也許其中有的是誤會。目前而言,我對幽繯的忠誠瞭解的並不多。”
幽閒哦了一聲,“你們懷疑幽繯的忠誠?”
幽明,“公主,我就是對她不放心。”
幽曇,“我無法像相信薔薇楊憧那位大人那樣信任幽繯。”
薔薇得意的揚了揚眉頭:在我面前,忠犬什麼的都是浮雲啦。嗷嗷,今晚的紅包到底有多少呢……?
幽曇言罷,頭髮幾乎同時梳好了,今日除夕,幽閒不用戴那些髮髻首飾。幽曇最近新添了一項絕活,無論多簡單,或者多繁瑣打扮,她都能把握好節奏,在最佳的時候完成。
幽閒對著鏡子,也不看眾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在門外等我,幽曇留下。”
……
眾人屏退,幽閒把玩著玉梳,問:“這幾日,聽聞你和百里喻來往頗為密切?”
幽曇似乎早有所料,“回稟公主,確實如此。”
幽閒,“他故去的老師,已經確認是你父親了吧。”
“是的。”幽曇眼圈微紅,“上個月我去父親墳頭祭拜,重立了墓碑。”
幽閒,“牧畫師曾經為先皇后,還有我母親都畫過畫像。只可惜,他最後還是成了替罪羊,被流放千里。”
牧家三代,都是宮廷畫師,為幽閒的母親賢妃畫過畫像,賢妃在未出閣時就以美貌譽滿帝都,入宮後,頗得聖寵,也捲入了避無可避的宮廷鬥爭之中。賢妃懷有身孕之後,宮廷傳言,若賢妃生下男孩,國主就將其封為皇后。同為四大妃之中的德妃坐不住了,這雖然是傳言,但是並非空穴來風,先皇后就是賢妃的姐姐姜淮,先皇后去世後,後位就一直空懸。
賢妃懷孕七月後 ,太醫診斷胎兒健康,還很可能是男孩。次日,德妃就捧著賢妃的畫像去找太后,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