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這份感覺是喜歡還是單純的貪戀她的那種無理取鬧、咋咋呼呼的樣子,甚至讓他理不清這是什麼感覺,就好似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而方才那一瞬間抽絲剝繭的痛,似乎又讓他回到了那個絕望的夜晚,他不敢賭,若是他真的失去了她……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崩潰。
閉上眼,疲憊的按了按額頭,再次睜開眼裡的一切情緒都消失了,以往那個慵懶肆意,高大狂妄的六王爺再次回來,細長鳳眼微挑,翠玉般的聲線幽幽想起:“代。”
話音剛落,屋子裡便又多出了一人。這人一身黑衣,靜靜的跪在地上,明明他就在那裡卻給人一種他不存在的感覺。
看見了,又好似沒看見。言簡意賅的說,他就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也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分外的被秦羽陌看中成了他最神秘的暗影。
“主子有何吩咐?”聲音低沉,若不仔細聽,似乎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亦或是他根本就沒有說話。
“去皇宮將秦然的虞美沁顏膏盜來。”秦羽陌話一出口,那人便消失了,好似真的都不曾存在過。
御醫有些迷茫,甩了甩頭,他繼續伏在地上等待六王爺的發話。留疤什麼的總比死了強,不知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
“起來吧,這幾日你便留下好好照顧她。本王想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無限的她,你可明白?”秦羽陌魅眸斜挑,眼裡是不容置喙的威嚴。
“今日之事,誰敢透露半句……”秦羽陌掃了一眼,跪地一片的宮女、太監和御醫,故意說到一半,留下讓人絕對不敢忽視的懸念。
“奴婢、奴才,小臣不敢。”
收起笑,秦羽陌又瞥了一眼床上的雲詩詩,便疲憊的走出了飛雪軒。
出了門,秦羽陌直覺渾身惡臭,胃部又開始翻滾。方才救人不覺,現下渾身刺癢的難受,於是運起輕功飛速趕往寢宮,因為秦羽陌素愛乾淨,故而浴池的水不分晝夜的都是乾淨而溫熱的。
將身上的錦袍一脫,便迫不及待的跳進浴池,拿起一旁的皂角便狠命的搓了起來。那個該死的女人,讓本王如此伺候,這輩子你就呆在本王身邊,好好贖罪吧!
秦羽陌邊搓便想,或許連他自己都未發現,他好看的瑰唇笑的很是恬淡。
時至夜晚,本已穩定病情的雲詩詩突然惡化,而前去求藥的慕山居然還未歸來。秦羽陌憤怒的將御醫和伺候雲詩詩的下人全部處死,無奈下只有親自上陣將自己淳厚真氣踱到雲詩詩體內,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雲詩詩體內好似有一股漩渦拼命的吸取他的真氣。
秦羽陌發覺,反射性的撤開手。卻見她燒的翻皮的小嘴,想起那夜的纏綿,再次付上她的身體為她續渡真氣。
隨著體內真氣的飛速抽離,秦羽陌額角見汗,臉色也盡顯蒼白。他秦羽陌想要做的事不管是花費多大的代價,哪怕是不擇手段也絕對會做到!
故,為了救活雲詩詩,哪怕是對他自己不折手段,他也絕對要把她自地府里拉回來!真氣都抽走了將近大半,將漸漸收尾。看著雲詩詩漸漸轉好的俏臉,秦羽陌才放寬心。
只是,真氣被抽走太多,身子難免虛弱,秦羽陌強硬的壓住這種不適,表面看起來就跟平常無異,強大、妖異、腹黑。西羽六王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不論何時都是人人敬仰的物件,所以他絕對不能在人前透露出哪怕一點點的脆弱,否則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人們的信仰,更是他自己的生命。
“主子!”慕山匆匆趕來,滿臉汗澤,想必是一路狂奔而歸的,“這是還魂丹。”說著,便將一個小小的錦盒遞給秦羽陌。
接過錦盒,秦羽陌想也不想便拿出丹藥,親自餵給雲詩詩。
慕山起初並未看出異樣,但當還魂丹被她服下時,他看了一眼秦羽陌瞬間恍然大悟。
“主子,您……”他知道在人前不能說任何對主子不利的話,於是趕緊改口,“主子,詩詩姑娘現下即便沒有還魂丹也已無礙,為何……?”
“吃都吃了,莫非讓她吐出來?”秦羽陌反問一句,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追究。
慕山咬緊牙關,儘管心中百味雜品,卻只能憤然嚥下。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不管他對此有再大的意見,都只能絕對的服從。
“主子,天已見晚,現下詩詩姑娘已無大礙,屬下也已派人暗中保護,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慕山是秦羽陌的親信,儘管平日慕山好似極其害怕秦羽陌,但是在秦羽陌面前他的話有時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