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體較一般人強健不假,但早年的暗傷淤積體內,再加上年紀已大,胎兒難免有些不穩,不過只要遵照太醫院的指示服藥、運動,並不會有大問題。”
“從今天開始,太醫院每天派一個人守在碧霄宮。”女皇也無法,畢竟楊太醫身為太醫院醫正,已經是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了。 “遵旨。”楊太醫點頭,帶著侍從去煎藥。
“好了,太醫也不是說,只要好好服藥,沒有問題嗎?”倒是鳳後笑了笑,打破了殿中有些沉悶的氣氛。
“是啊,母皇別板著臉,小心以後妹妹不喜歡您呢。”蘇含笑笑嘻嘻地道。
“就你精靈古怪!”女皇終於笑出來,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
一邊的侍從趕緊倒了熱水上來。
“太醫說喝茶對胎兒不好,所以,麻煩陛下也一起喝水了。”鳳後端著杯子,又看看蘇含笑,無奈道,“就是委屈了這套進貢的茶具。”
“再好也不過就是杯子,不用來裝水還裝什麼?”蘇含笑一聳肩,喝了一口。
說是水,卻帶著蜂蜜的微甜和梅花的清香,怎米看都比茶更講究。
“這是母后賜給皇姐的彩釉茶具吧?當初誰要皇姐都不肯給,想不到還是送給了父後。”蘇含香笑道。
“小孩子嘛,總是護窩的。”蘇含笑攤了攤手,忽的又道,“皇妹若是還喜歡,不如問問父後舍不捨得?”
“當然不捨得!”鳳後一臉正色地道。
“呵呵……”眾人愣了一下,不禁大笑起來。
“不過就是一說而已。”蘇含香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著夫君女兒和樂融融的情景,女皇也是一臉的欣慰,又道:“含幽怎麼不說話?”
“皇妹是馬上要大婚了,不好意思了吧。”蘇含笑道。
“不好意思這回讓妹妹搶了先,不過皇姐不是也快了。”蘇含幽抿了一口蜂蜜水,不慌不忙地道。
“今年的大雍可是喜慶連連。”女皇道。
“說起來,大婚之後,兩位皇妹就要出京了?”蘇含笑忽然道。
“呃……”蘇含香的臉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道,“是啊,不知道母皇給我們選了哪裡做封地?”
“自然不會虧了你的。”女皇笑笑,嘆道,“大婚代表著女兒獨立,所以,親王的封地是一定要有的,朕不會挑太遠的地方,你們姐妹之間也能走動,也可以經常回京城的王府住上一陣。”
“還是母皇想得周到。”蘇含笑笑吟吟地道。
不過,這個話題一出,殿中的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再不復剛才的輕鬆。
蘇含幽只是舉杯飲盡了杯中的蜜水,微笑不語。
離京,封地麼……雖然是祖制,但也不是絕對的。就像五百年前天鳳大帝蟄伏期間,京中女皇病重,一位安王,一位晉王把持朝政,何曾去過自己的封地一天?歸根結底,就是看女皇有沒有能力將別的王趕出京城罷了。
“若是兩位皇妹都不在了,京城可是會很寂寞的。”蘇含笑似真似假地道。
聽了這話,蘇含香的臉色不禁更僵硬,雖然能夠理解她話中隱含的意思,可是,什麼叫“都不在了”?存心咒她是不是!
“皇姐。”蘇含幽放下茶杯,瞟了一眼她的左臂,緩緩地開口道,“今天皇姐似乎一直遷就著自己的左手……是否受傷了?”
“什麼?”女皇頓時一驚,急道,“受傷?莫不是……”
“母皇放心,這大雍盛世,哪裡來的那麼多刺客。”蘇含笑面不改色,早就料到了這還算嚴重的傷勢不可能完全騙過有心人的眼睛,所以根本懶得掩飾,反正諒她們也查不出自己受傷的真正原因。
在床上被自己的侍君咬成這等德性,還因為情事太激烈忘記力量止血?開的哪門子玩笑,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的。
“那是怎麼了?有沒有傳太醫?”女皇一連串地問道。
“不就是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嘛,已經敷藥包紮過了,幾天就好。”蘇含笑道,“這點兒小傷哪裡用得著驚動太醫,東宮有的是人。”
“也別練的太狠了。”女皇不禁想起了因此而逝去的梅貴君,臉色微微黯淡了一下,放緩了口氣,“朕要叮囑一下若水,不要太嚴厲了,你是太女,武功這東西,練得差不多也就可以了,畢竟……哪裡會讓太女親自上陣與人拼鬥的。”
“不關若水的事了,是孩兒從明月關戰場上回來後才醒悟,武功雖然不是最重要,但很多時候還是很有用的,也就每天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