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部長首肯後,於世傑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秦部長、於世傑、田濤、王愛民四人率先進入了嚴寧的宿舍。
“……你們回來了,筆記我已經做好了,回頭你們仔細看一下,隨時掌握一些黨的理論動態,對於將來發言也好,做報告也罷,都是大有裨益的……另外,老廉,政教處給我下處分了嗎?要是下了,我就收拾東西回去了,這筆記馬上就做完了,回頭你幫我給李老師送去,跟他說一聲,他所編寫的教材中錯誤太多,我都改過來了,這教材唬弄一下外行還行,真被行家看到了,人家嘲笑的不是他李老師,是咱北江的教師隊伍……老廉,你們怎麼不說話呢,老廉……”嚴寧伏在桌子上寫的很是認真,連是誰進來了都沒有抬頭看一眼,秦部長用嚴厲的眼神瞪住了要出聲招呼嚴寧的田濤,幾個人就靜靜的站在宿舍門口,一邊看著嚴寧寫筆記,一邊聽嚴寧喋喋不休的訴說。
“啊,秦部長?您,您怎麼來了……真對不住,我這隻顧得瞎忙乎了,沒注意到您,快請進,請進……”寫著、寫著,嚴寧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怎麼今天廉偉東幾個人都不說話了呢?猛的一抬頭,卻發現秦部長等領導正站在門口,當下來不及多想,扔下筆站了起來,有些語無論次的跟秦部長道起歉來。
“完了,完了,這嚴寧怎麼會認識秦部長呢?怪不得他不把自己當回事呢?”聽到了嚴寧剛才說的話,看著秦部長陰沉的臉,田校長心中不停的哀號著,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縣城的小鎮長居然會是秦部長的老相識,因為脫髮而顯得有些光亮的腦門上,緊張的密佈了一層層的細汗。
“贏了,贏了……這嚴寧果然是領導家的子弟,否則就他一個小鎮長,哪能認識秦部長這樣的省委領導,這把真得是賭正了。”相比于田校長的苦瓜臉,王愛民表面上神情淡定,心底下卻是笑開了花,直為自己的好運氣暗暗叫好。
秦部長有些陰沉著臉,也不答理嚴寧的問好,一言不發的拿起嚴寧正在書寫的筆記,很是認真的翻看了一遍,書迷們還喜歡看:。嚴寧的筆記做的很認真,雋秀的小楷字型、整潔的版面設計,特別是對李老師所編撰的教材修訂,更是逐行逐句進行了解釋,其中自然包涵了嚴寧的思想體現。
秦部長能上到高位自然是識貨的,而且作為組織部長,對於黨的政策理論的理解同樣有著獨到之處,自然能分辨出嚴寧所修訂的稿件質量到底怎麼樣,臉上不動聲色,心底卻似開了鍋一般:“想不到啊,這嚴寧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造詣,不愧是謝教授這個泰山北斗教出來的入室弟子,人才難得啊!”
到了這個時候,秦部長要是再不明白嚴寧為什麼會被處分,那他可就是白當這個部長了,嚴寧的若無旁人的訴說和這條理分明的筆記都證明了王愛民的觀點是正確的,省委黨校在教學方向上,確實出了問題。
“田校長,看看吧,這是嚴寧對黨校的教材做的修訂,黨校作為全省的理論陣地,連基本的黨的理論內涵都出現了問題,這是在教學上最大的失誤,是在誤人子弟啊……”秦部長的臉色很陰,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的筆記往田濤的手中一推,很是把田校長一頓斥責。
從老田到田濤同志,從田濤同志再到如今的田校長,秦部長在半個多小時之間裡對田濤的稱呼換了三個,可見秦部長對黨校工作開展的失望,對田濤這個常務校長工作開展的失望。而田校長也隨著秦部長有些生硬的稱呼,那顆本來有些冰冷的心算是徹底墜落到了谷底,一行行的冷汗不停的順著腦門往下淌。
“愛民同志說的對啊,黨校在辦學上確實出了問題,而且是大部題,田校長,要拿出切實解決的辦法,把教學搞上去,把理論水平提高上去,不能只抓形式,走過場啊……”田校長唯唯諾諾、不知所措的熊包樣,讓秦部長更是看不上眼了,反觀王愛民,神情自若,不卑不亢的樣子,倒是極具幾分儒雅學者的風範,這讓秦部長好感大增。這一個同志,一個校長的稱呼,不難看出秦部長在處人感觀上存在的偏差。
“當前我國正在進行經濟體制的巨大轉變,黨校要在思想陣地上發揮出巨大地作用來,要走在全省各行各業的前列,要成為培養黨的理論隊伍的前沿陣地……目前,黨校在辦學方向出了問題,黨校的領導班子要切實承擔起責任來,要深入地進行自查自糾,及時的改正錯誤……”秦部長作為省委組織部長,關心的是大方向的問題。至於嚴寧和老師之間存在的小矛盾,他才不會去關心,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給嚴寧說句公道話,也算給謝教授留情面了。
“秦部長的指示,為我們黨校今後的辦學指明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