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乾二淨;同樣,剛烈和堅韌更是一個弱點,你凡事認死理,這尋其究竟的性格,做學問可以,要的就是這個鑽研勁兒,但在體制內,剛則易斷,學不會妥協與退讓,學不會唯利是圖,利字當先,你永遠不能上位,也就不可能有所作為,這兩點,你能保證嗎?”
老師話語一停,雙眼直視著嚴寧,目光犀利,似乎要將嚴寧內心的想法看透一般。
時間似乎停止了一般,院落中再一次恢復了寂靜。
“老師,經濟、金融是一門學問,社會、官場也是一門學問,我認為,做人也好,做官也好,做學問也好,都要保持著人的本質,憑心而做人,憑心而做官,憑心而做事,拋棄了做人的本質,一味的好勇鬥狠,玩弄權術,不是我走進體制的目的,做人、做官、做學問即有相通、相融的地方,保持著本心,不要迷失自己,與人交善,學會忍讓,我想今後的路即使是荊棘密佈,我也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不知過了多久,嚴寧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打破了沉悶。
看著老師輕輕的點著頭,嚴寧知道,自己雖然沒有直接給出保證,但是很明顯,自己的這一番話語得到了老師的認可。隨著老師的點頭,嚴寧似乎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了不少,壓抑的氣氛似乎在一霎那緩解開來。
“嗯,你這孩子,哪點都好,就是性子太軸兒,認死理,前些天你一說要回北江,我就知道京城是留不住你了,也好,既然決定了,就去努力,就去試,就去闖,華夏地域廣大,形勢複雜多樣,經濟發展極不平衡,只有理論,沒有實踐,培養不出來真正的經濟學家,我也期望著你能走出一條別樣的路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老師輕盈的話語,有如一場春雨滋潤著嚴寧的心田。略一沉吟,老師又接著說道:“昨天我給你聯絡了一下北江省委組織部的秦部長,向他要了一個北江省的選調生名額,回頭你把報名表格填一下,也算是有一個好的起點。另外,你人雖然回北江了,但功課不能落下,今年的研究生我已經給你報名了,進了體制,文憑更是不能少,你也不用跟在我身邊上課,就在北江一邊工作實踐,一邊研究區域經濟發展,用事實把這一個課題做下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後,你若不能給我一份滿意的答卷,趁早回來。”
“老師……”嚴寧的眼角溼潤了,師恩如海,師情如父,老師早已為嚴寧佈置好了一切,而嚴寧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對老師的感激。
“哎,莫作這小兒女之態,你今年二十二歲了,就要走出校門了,也該為自己謀劃一下人生,只是你師母怕是又要傷心一段日子了,自從你水盈姐出國之後,你師母把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這要知道你回北江,怕是要埋怨我一個月都不止呢!”老師輕輕一揮手,想是知道自己的話語給嚴寧帶來太多的感觸,連忙打斷了嚴寧情緒波動,轉到了一個輕鬆的話題。
“馬上要畢業了,學校裡也沒什麼課,這段時間,我多陪陪師母,只是我回北江,怕是師母不會高興,還要老師同師母多解釋一下。”嚴寧知道,師母對自己有如親子,眼看就要離開了,卻始終沒敢對師母透露一丁點離開的想法,想到師母飆悍的性格,嚴寧不覺得後背冷汗連連。
“沒事的,你放心走你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
“誰要走呀,寧兒要回家過暑假嗎?”高昂的大嗓門急促的傳進了小院,生生打斷了老師下面的話語。
296、值了
296、值了
?“明天,就要走嗎……”雙手環住嚴寧的腰,豐碩的胸部抵在寬闊地後背上,腦袋緊緊地貼在嚴寧的肩上,曲遙琴的心裡充滿了不捨,兩行熱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其他書友正常看:。《》。本站八年了,嚴寧這個陪伴了自己八年,帶來無數驚喜和歡樂的小男人明天就要離開了,從此山高路遠,天各一方,想要見上一面都變得困難異常,曲遙琴的心裡哪還能高興得起來。
“嗯,明天一早到冰城,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後天隨團進京……”調離的手續還沒有辦理,但嚴寧知道,進京參加完黨代會,相關的檔案就會轉到京城,自己在雙江的工作就此將劃上一個句號,從此在工作的角度來說,和雙江之間再無掛擱。
“明天早上就走?那一會你少喝點酒,早點回來休息,今晚養足了精神,明天好辦事,以後有時間了我就去看你……”雖然曲遙琴也知道嚴寧對自己情真意切,呵護有加。兩個人既使分開了,不能朝夕相處,夜以繼日的迷亂於床第之間,嚴寧也不會把自己忘卻。但分離的痛楚總會產生難以割捨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