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的人也是殘廢……”叫板不成,反倒被趙強訓斥的跟三孫子似的,大飛雙眼之中盡是暴戾之氣,雙手緊緊抓在一起,氣急敗壞的放著狠話。
“別給你臉不要臉,真當你黑社會就了不起?在內地我能收拾你,在香港你一樣不夠看,趁早滾回你師孃褲檔裡貓著去,再在這嘰嘰歪歪的,老子立刻滅了你……”如果說初一見面,大飛只是心有不憤,想在趙強面前討回點面子,但現在這缺胳膊斷腿的狠話一出口,可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趙強一向當大爺當慣了,哪受得了被人指著鼻子威脅,已經走出去的身子又停了下來,扭過頭,對著大飛就是一痛叫罵。
“你,你,欺人太甚……啊!九叔你……”堂堂一個大哥,被一個大6來的土財主羞辱的體無完膚,大飛徹底地被激怒了,挺著身子就要跟趙強拔拳相向。只是,大飛的身子一動,手腕即被旁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給拉了,任憑大飛急的滿臉痛紅,卻根本掙不開精壯漢子有如鐵鉗一般的手掌。
“年輕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把路都走絕了……”這個叫九叔的看也不看大飛,反倒把頭轉向了趙強,不緊不慢的開了腔,頗有一番語重心長的意思。
“嘿嘿,今天的新鮮事倒多,什麼時候黑社會也變得講道理了?哼!他堵著我大門收保護費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留一線,砸我場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留一線,打我員工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留一線,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連這點道理都弄不明白,我讓他滾回師孃的褲檔裡是為他好,省得總是不開眼,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趙強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漢子後,毫無畏懼的迎上了他的目光。能壓住大飛一頭,想來這身份地位都比大飛高,但那又能怎麼樣,地位再高也是黑社會矮羅子,披著合法的外衣,遊走於黑間之間,根本上不得檯面,別說香港主權迴歸了華夏,就是沒回歸,憑藉自家的勢力也不會在乎什麼所謂的社團。
“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過去的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就是彼此做不了朋友,也別當敵人,現在都講究和氣生財,小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趙強渾歸渾,但不是四六不懂的人。而且,在商場裡呆的時間長了,自然也懂得和氣生財的道理,這個叫九叔的漢子長的很精壯,說起話來倒是江南的軟語,慢條四穩文縐縐的樣子,話裡明顯給趙強留了個臺階,有當和事佬,促成雙方和解的意思
“這位先生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生意人,求財不求氣,能和氣生財那是最好。但是,若是沒事找事,平白的給人添堵,咱們兄弟也不怕事,任你多大的社團,咱們也接下了……”精壯漢子不溫不火,幾句話就將趙強的後路都堵上了,一時之間讓趙強不知道該怎麼去答對了。嚴寧知道這人是個厲害角色,自己再不出頭,趙強的臺階可不好下,索性站了出來,把這個九叔的語頭接了下來,間接的把趙強摘了出來。
“呵呵,強龍不壓地頭蛇,全香港有多少社團,各個堂口有多少弟兄,就憑你身後的幾個僱傭兵就能都接得下來?這位小兄弟說話太沖了,年青人不要太張揚……”九叔已經將趙強堵到了牆角,趙強有了臺階揭過這一場,事情也就結了,不想嚴寧又跳了出來,口氣比趙強還大。而且,嚴寧一上前,小趙和小崔立刻跟了上來分列左右,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牢牢鎖定了大飛和九叔,大飛感覺不到什麼,但九叔可是老江湖了,眉頭不由地一皺。嚴寧這種挑釁的舉動,可是十分不禮貌的。
“這個世界是有規則的,而制定規則的人才是處於這個世界的頂端,並不是人多就管用的。我看這位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懂得。之前是你的兄弟給我們添堵,今天又是你的兄弟挑釁在先,凡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也不是誰都有好脾氣去處處謙讓的。所以,約束好你的兄弟,不要給我們添亂。否則,還是那句話,任你多大的社團,我們一樣接得下……”雖說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純屬於意氣之爭,犯不上大動干戈。但是對方是黑,嚴寧是白,對方是匪,嚴寧是官,輸人不輸勢,沒有道理讓幾個黑社會壓下一頭。
而且,謝水盈的公司總部座落在香港,趙強在這裡也有公司,這山和山不見面,人和人總有碰頭的時候,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起了紛爭。所以,嚴寧的話裡充斥著警告的意味,警告這些社團,不要得寸進尺,躲在背地裡去幹什麼骯髒的事,沒人去管你,但若想跳到前臺來,迎接他們的只有國家機器無情的輾軋。
“小兄弟,好談吐,受教了,他日有暇,定當登門拜訪……”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