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斜起一絲冷笑,不屑的看了風墨揚一眼,飛身就走。
只知道擁有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權衡利弊。他看不起,看不起。
情蠱噬心,生不如死!(17)
“站住!”風墨揚衝慕容擎天大喊了一句,沒有半點喝令的意思。
慕容擎天頓住,轉過身來,“這還差不多。”
風墨揚看著懷中依舊沒有生氣的藍小小,重重的吻了吻她的眉心。
“小小,你要記得我,一定要記得我。”說罷,閉上眼睛,將藍小小送到慕容擎天的懷裡。
慕容擎天深深的看了風墨揚一眼,吹了聲口哨,命令小雪跳上來一起走。
小雪聽令立即跳到藍小小的懷裡,可憐兮兮的盯著藍小小。
兩人一貂往深山走去,風墨揚的眼睛開始模糊。
眼睛好痛,好痛。彷彿有人從心尖尖上,用刀,在割。
黑色的人影越來越遠,風墨揚大喊一聲:“不許對本王的女人動情!”
慕容擎天聞言站定,哈哈大笑幾聲,算做了回應。
風墨揚噗通跪到了地上,狠狠的朝地上砸了幾拳,立刻是鮮血之流。
好弱,自己好弱。不管是皇兄,還是慕容擎天,都能威逼他。
那個男人,擅於用毒的男人,會不會對小小不利
“會沒事的。”蕭嘯安慰著,點了風墨揚的睡穴,不讓他再胡思亂想。
天色大變,大雨傾盆而下。
背道而馳,何時還能再相見,已是未知。
春去夏至,風洛國人,還以為賢王爺被軟禁在賢王府,而藍小小,仍在天牢被關押著。
一些朝中大臣,已經看出了某些端倪,不禁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
轉眼就是秋風送爽,風洛國北部的一座無名山林中,一道白色的人影,飛速的在林中竄來,竄去,身後,跟著一團白光。
那不是藍小小和小雪貂,還能是誰。
半年的時間,藍小小又長高了些許,裝起男子來,簡直無法辨認。
那日一別,昏迷了兩日的藍小小醒過來後,就呢喃著風墨尹的名字。
慕容擎天自那日和風墨揚等人分手,就一直戴著那具麵皮,一切只是不想藍小小分心而已。
情蠱噬心,生不如死!(18)
整整用了十日,慕容擎天才確定藍小小是被一種失傳已久的情蠱纏身,這種情蠱,若是下三次,中毒者,一生都別想離開連線情蠱的另一端。
藍小小隻中了一次蠱毒,就已經讓她無法忍受了。
每日黃昏,撕心裂肺的痛,就會折磨著藍小小。
整整半年裡,藍小小每日都經受著這等痛苦,若不是裝扮成風墨揚的慕容擎天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她,也許她會死掉。
眼看又欲黃昏,小雪貂自咬左腿,任鮮血直流。
三個月前,藍小小就執意不再引用雪貂的血,而小雪卻是固執的緊,每到黃昏將至,就咬傷自己,逼藍小小喝下。
一人一貂僵持了十日,藍小小投降,雪貂卻仍舊是自己咬自己。
因為,只有這樣,主人才會多飲兩滴。
藍小小直接用嘴吸上傷口,然後,含著淚,抱緊了小雪。
一轉身,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身上有濃重的花香,和她身上的一樣,讓人迷醉。
“揚,我這毒,什麼時候能好啊。”藍小小哽咽著,抱緊了慕容擎天。
慕容擎天的眼睛閃過一絲苦楚。
半年了,白天聽著她喚他揚,夜晚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喚著尹,那種感覺,與日俱增的痛苦。
他說過不動情,不動情,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
這就叫,情難自控吧?
“待到九月,便可完好了。”慕容擎天說著,吻了一下藍小小的發,很深很深,變態都沒有離開。
藍小小開心極了,“到時,我們可以一起慶生呢。”
慕容擎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問了嗯了一聲。
“你忘記我們都是九月九的生辰了麼?哦,對了,以前的藍小小不是九月的生辰,來自現代的藍小小才是九月九的生日,呵呵呵。”藍小小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發現慕容擎天眼中的疑惑。
來自現代以前?
喚來雪貂,牽住慕容擎天的手,才發現他在神遊中。
他的身上,散發著這幾日來愈來愈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