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立;雲、杜二人靜靜站在他身旁,杜悔之面露怒sè,冷哼一聲,邁步而出。
“杜師弟……”莫離微微搖頭,擺手阻止了杜悔之;雙目直視前方沉聲說道:“張道友既然拜山問劍,何不親自賜教?”
問劍峰,峰頂平整開闊,十多人站在此處還顯得十分空曠;崖山五人站在峰頂南側,對面北側站著七人;為首一位老者,面容清瘦和睦神情恭謹,莫離剛才那番話,顯然是對他所說。
“在下萬萬不敢獻醜!”那清瘦老者連連擺手,搖頭恭謹說道:“只是家中子侄不知天高地厚,莫宗主讓他們見識崖山正法,也好去了他們驕狂之態。”
老者身前,怯生生站著一個娟秀少女,微紅著臉低聲說道:“丹陽張瑜;請崖山高人指點!”
莫離眉頭微微皺起,暗自嘆息一聲!
崖山問劍,二祖創宗之初立下的規矩;崖山之內,任何人對崖山弟子出手,都會遭受巡山天刃斬殺;唯獨在問劍峰上例外。
崖山鼎盛時期,問劍峰上,不知多少大修高人在此鬥法問劍;如今崖山垂敗,已經許多年沒人上過問劍峰;突然今rì有丹陽張氏,拜山問劍鬥法。
修真界同道,正式拜山問劍;哪怕崖山不復往rì,也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但是,對方派出一位體態纖纖的妙齡少女,年方十六歲,煉氣一層的修為……
“張允臣!你這是故意來羞辱崖山!”杜悔之站在莫離身後,冷笑說道:“真以為我不敢下殺手!”
“杜師兄何出此言?”丹陽張氏家主,清瘦老者張允臣,神情恭謹和聲說道:“張家弟子仰慕崖山道法,拜山問劍求教;杜師兄放心指點,若是死於問劍峰,那也是她的造化。”
張允臣言語和氣,意思卻堅決無比;他就是讓張瑜代表張家,問劍崖山生死無悔,你要殺就殺吧!
杜悔之肅然的面容上一片青氣隱現,氣得身形微顫!雲依竹在旁邊冷眼觀看,神情憂傷。
崖山衰敗萬年,門人弟子凋零;到莫離他們這一代,門下不過弟子六人;而且這六名弟子南疆失蹤,至今生死不知。
崖山如今宗主以下,只有雲舒、杜悔之兩名長老;另有一個痴傻的莫棄和雜役青奴……
崖山四人都是築基巔峰多年,要不是崖山正法剛烈,非上品地煞無法結丹,他們早已是金丹真人的境界;丹陽張瑜,煉氣一層的弱質少女,崖山眾人如何出手?
丹陽張家,今rì就是來為難崖山。
問劍峰上,崖山只有兩個選擇;築基巔峰修士出戰煉氣一層少女張瑜,遺笑天下!或是不戰而敗,認輸恭送對方離開,同樣是莫大羞辱!
莫離神情痛苦無比,想起蘇定要在就好了;但是那天后山天雷霹靂如暴,已近十天過去,那孩子只怕早已化為青煙。
“此次問劍!”莫離思緒半響,終於痛苦的閉上雙眼,搖頭咬牙說道:“崖山……認……”
“師兄!不能認輸!”杜悔之雙目cháo紅,厲聲大喝打斷莫離的話,他咬牙切齒說道:“既然他們找死,我下場了結了就是!”
張允臣微微一笑絲毫不為所動;今rì他上崖山,原本就是受命而來;十天之前崖山天雷霹靂,修真界震動!神君唯恐崖山有變,這才有他今rì之行。
杜悔之出手,說明崖山依舊;哪怕當場鬥殺了張瑜,他也是轉身就走絕不糾纏;神君怎能不給丹陽張氏一些補償?或許張氏破家立宗,就能在他的手中實現……
張允臣甚至一臉期盼的看著杜悔之,鼎立宗門怎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師弟!”莫離一聲大喝,神情痛苦沉聲說道:“我是崖山宗主,一切都由我承擔……”
“師兄!”這次出聲的卻不是杜悔之,而是一直站在旁邊默然不語的雲舒。
莫離詫異轉頭看她,他深知杜悔之看似肅然冷漠,其實xìng情火爆衝動,雲師妹卻是穩重的xìng子,而且最重宗門法度,不會貿然打斷他的話。
“師兄!”雲舒面露激動之sè,手指問劍峰西方,顫聲說道:“後山……有人御劍而來!”
莫離一愣,神識一展果然發現,後山方向有人御劍而來……
在場眾人,也都感覺到了;所有人都面帶驚訝,看著後山方向;崖山眾人都在此地,來的是誰?
後山方向劍光隱現,一人腳踏飛劍御劍而來;在場眾人神情頓時變得無比jīng彩。
有人御劍而來,飛劍之上站著一個手忙腳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