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願低頭,於是撐到最後一縷真力耗盡還在竭力相抗。
忽然,她感到體內的經脈有一股撕裂感湧現,渾身的力氣陡然消失,她的眼前一黑“噗——”地一口噴出一大口鮮血,落入玉宓的懷中昏了過去。
玉宓嚇得大叫一聲:“包穀”,趕緊抱住包穀。她慌忙去探包穀的脈膊,以神念查探包穀的體內,發現包穀丹田、經脈中的靈力都掏空了,而包穀的腑臟和胸前的一些經脈都出現損傷且正在出血。她慌亂地叫了聲:“師公!”她沒想到包穀竟然有傷在身。包穀受了傷怎麼不告訴她?
紫天君查探過包穀的傷勢,摸出兩顆療傷藥給包穀喂下,問:“她之前和什麼人交過手?”話音剛落想起包穀之前和蛟龍交過手,還把蛟龍給滅了。
玉宓臉色煞白地說:“蛟龍……”她想起蛟龍死時所釋放的巨大能量,嚇得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身上有內傷,再耗空所有的靈力,這……沒暴斃當場都是運氣。玉宓嚇得渾身發冷。她趕緊取出猴兒酒給包穀灌進去,正想渡靈力給包穀,卻見她師公已經出手。
紫天君以自身靈力渡入包穀的體內為她控制住傷勢,再靠療傷藥和猴兒酒的效用給包穀療傷。
大概過了一柱香時間,紫天君便收了功。他說道:“沒事了。應是之前交手時受到劇烈衝擊造成震傷,傷勢原本無礙,休養幾日便能自行癒合,剛才與你拼內力耗空所有靈力致使原本受傷的經脈腑臟瞬間撕裂。”他幽幽地看了眼包穀,站起身說道:“你帶她回去休息吧。”他還真沒看出包穀犯上倔勁時竟是個不要命的。
玉宓應了聲:“是”,將包穀橫抱在懷中,她望向紫天君,說:“師公,剛才包穀無禮放肆,請您莫要怪她。”
紫天君擺擺手,說:“去吧。”他早就知道包穀對玉宓極不一般,卻沒想到現在只要扯上玉宓的事,包穀就跟魔怔了似的。他說道:“玉宓,我想你很清楚包穀的情況,她這樣對修行無益。”
玉宓應道:“玉宓明白。”她明白,但卻沒有辦法。她沒辦法,卻不敢告訴紫天君。師公待她們再好再親厚再縱容,終歸是一派尊長,一旦她們行事太過,由師公出手,必然會遭到處置。她並不願見到包穀有損。她抱著包穀不便行禮,便以低頭行了一禮,說:“玉宓告退。”抱著包穀踏出玄天殿,祭出飛劍飛回自己居住的院子。
玉宓把包穀放在自己的床上,她坐在床邊,心亂如麻。她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讓包穀如此不顧後果地亂來。她不明白包穀,更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值得包穀如此執著。沾上她的事,包穀便不計一切後果和代價。這讓玉宓感到惶然和惶恐。
她想了解包穀,卻發現越來越不瞭解包穀。
夕陽的餘輝從窗外照了進來灑落在床上。
包穀睜開眼,見到玉宓坐在床邊怔怔發呆。她叫了聲:“師姐。”坐了起來。
玉宓抬手壓在包穀的腕脈上以神念探入包穀的體內,見到包穀丹田中的靈力已恢復了七八成,身上的傷也癒合大半。她說道:“你有傷在身,這幾日不能動用靈力,得好好休息。在萬魔窟的時候,我問你有沒有受傷,你為什麼要騙我?”
包穀呆呆地眨眨眼,一臉茫然地說:“我沒受傷啊。”她隱約想起自己好像當時吐過一口血。她當時雖然吐了血,但沒有哪裡有不舒服,因此並沒有往心裡去。
玉宓默然無語地看著包穀半晌,才說:“包穀,你這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包穀更覺茫然,問:“怎麼了?”她反應過來,說:“對不起,我當時……我以後不跟你犯犟了。”
玉宓站起身盯著躺在床上的包穀,問:“你當時怎麼想的?師公都已經震怒了,你還站在那——”她眉頭緊皺,說道: “就為了我一句話,你竟然敢讓師公……包穀……師公不僅是師公,更是一派掌門,便是小師叔都不敢在師公面前如此放肆胡來!你如此造肆,還把師公、還把玄天門的堂堂掌門放在眼裡嗎?行事過分、過了界,誰都保不住你。你一向聰明,怎麼偏就在這事上犯起了糊塗?”她深吸一口氣,又說:“你這樣會誤了你的修行,你的修行實力若無長進,壽命暫短,便是我能將心許與你,你又能陪我到幾時?修仙歲月,幾十幾百年也不過是彈指一瞬間,我的彈指一瞬間便是你的一生,包穀,你拿什麼來與我長久?我明白你對我的用心,可你這樣只能令我無措。你為了我願意傾盡你的一切,我拿什麼來回報你的如此深情相待?你若沒有未來,我傾情於你,待你壽終以後,你讓我如何自處?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