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可不敢和這些化神期的修仙者託大。在修仙資源潰乏的玄月古城能夠修煉到化神期的,那都是非凡之輩,而且年歲都極大。她趕緊欠身,說道:“不敢。”
追魂閣主說:“事態緊急,長話短說。”
許長老說:“想不到太陰門還能有此手段奪天地造化佈下這九龍沖霄陣,如今陣勢全面發動,想破陣,怕是難了!”他又看向包穀,說:“不知小友有何高見?”醉花樓前一劍破陣,太陰門前兩劍破陣,太驚豔了!
包穀說:“想必許長老對此陣也是瞭解的。”
許長老說:“略知一二。能佈下此陣的都是陣法造詣極高的法陣大拿,此陣亦是最難破的法陣之一,幾乎沒有生死門之別,生死轉換頃刻之間,山川意識可為人力掌握。只要有人操控法陣,此陣,幾乎沒有破的可能。除非有人能夠潛進去把那操控陣法的人殺了。可操控陣法的人在法陣中,透過法陣,任何天地力量他都可以信手拈來,除非是操控陣法的人身邊毫無防備的親信且必須一擊必殺。”
包穀問:“敢問長老,此陣的能量來源於何處?”
許長老說:“此陣引山形地勢聚龍氣而成,整片山川大地都是其能量來源,山脈不枯、江河不竭,它的能量便源源不斷。對抗此陣,等於同與天地自然之力相抗,難!”
包穀說:“此陣我聽我那傳我法陣的師傅也說起過,她告訴我,布什麼陣都別布這個陣,同時告誡我千萬別破這陣的‘遁一’位,說此陣傷天和。許長老,破這個陣並不難,你算一下它的最大距離,然後,就在攻擊最大距離之外布引雷陣轟它,分別轟向它的中宮、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九個方位,一直轟,別停,這陣自然就破了。哦,記得遠離此陣,特別是正上方,會遭雷劈的。”
許長老想了下問:“你是說此陣會遭天譴?”
包穀說:“此陣的力量來源是它腳下的山川大地,它奪的是天地造化以及這片土地上無數生命的生存之本,一旦這陣法抽取的力量超過它腳下的山川大地的承受點,必然引發天道感應降下天譴。此陣強,卻是自毀之陣。是天譴,不是天劫。”天劫,劫中有生。天譴,不死不休。
許長老問:“此陣招天譴的說法從何而來?我倒是聞所未聞,不知可否請教令師何人?”
包穀說:“妖聖。”
許長老頓時瞭然。妖聖,洞玄期的蓋代大妖。妖聖更是天地靈物修行而成,對天地自然之道的感悟遠超於修仙者,這出自她的見地,便有幾分可信。他應道:“多謝指教。”他的話音一頓,說:“不知小友可否再賜教一二。”
包穀忙說:“許長老客氣。您請說。”
許長老說:“一劍劈毀法陣,此舉著實令人驚豔,卻又令我不解。小友的劍氣驚人,頗有數百年前南山一劍那橫劈長空之勢,但絕對不可能劍勢強行劈毀法陣,劍威遠不夠損及法陣。然而,今日小友出劍,我仔細觀察過都沒劈在陣眼或陣柱上,卻令法陣崩毀瓦解,我百思不得其解。”
包穀說:“遁一位。我那一劍是劈在法陣的遁一位上。”
許長老怔了下,說:“遁一位?”
包穀說:“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那留下的一便是遁一位。越精妙、威力最大的法陣越是與天道法則、自然規則相應,也必然會有‘遁一位’的出現,這‘遁一’位是整座法陣的變數、生機、活眼之所在,‘遁一’位遭毀,整座法陣的生機、變數、活眼立絕,必然自毀。”
許長老叫道:“此乃道境。”
包穀淡笑一聲,說:“法陣、符籙、術法,哪一樣不是從道境是感悟衍化而來?然而,萬變不離其宗。”
許長老說:“多謝。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再叨擾,來日再向小友請教切磋。”說完,朝追魂閣主拱拱手,便離開追魂閣主的座駕忙活去了。
追魂閣主衝包穀笑道:“你可有得煩了,這許長老是個出了名的陣法大痴,回頭他準去找你。”
包穀說:“無妨。”
如今太陰門聚於後山,留在外面的元嬰期修仙者不多,便是金丹期的弟子也沒幾個,但煉氣期、築基期修行境界低下的弟子卻將近兩萬人,這些人修仙資質十分平常,許多修仙者甚至連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單個力量作戰弱,但如果聚到一起,兩萬一人起施法,那也將是股極大的戰力。
追魂閣主自然不能讓他們聚合,派出殺手全力圍剿這些湧向後山的太陰門弟子。
長生天尊把這些弟子全部引向後山,追魂閣的殺手自然也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