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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念回側頭想著玉宓的話,卻仍覺得有點不懂,困惑地直撓下巴。
玉宓問道:“師伯的劍在哪?”
包念回說道:“師伯修行融器功法,師伯的劍自然是在師伯的身上,融在師伯的血內筋骨中。”
玉宓說道:“那我要使劍時,又如何取出?”
包念回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麼高深的功法,我現在還不能修呢。”
玉宓說道:“劍融入體內後,便與自身融成一體,已經成為無形無象之物。你見我用劍時,心念意動間便將劍祭了出來,是不是?但其實我祭出來的這把劍,即是我融的劍又不是我融的劍,它其實是由我透過劍意調動體內力量所凝聚成的劍。有劍意,你的劍才是活的,你的劍法才是活的。去好好想想你為什麼要練劍,你心裡的劍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她說完,起身,緩步走下抬階,一抬手,一把與包念回手中拿的劍模樣相似的劍出現在她的掌中,跟著她便將包念回剛才施展的那套劍法施展了出來。她沒有調動任何靈力,只是單純地使劍,可那劍在她的掌中便似活了般,劍走游龍身若驚鴻,身姿舞轉間,劍和她的人彷彿融成一體,整套劍法施展起來渾然天成又帶著隨心所欲的灑脫。同樣的劍法,包念回施展起來就像是依樣畫葫蘆地比劃,而玉宓則像是賦予了其生命。
包念回看得眼花繚亂,連連驚歎。
清瀠看直了眼,她這討人厭的便宜師伯居然把一套簡單得跟小孩子使的劍法舞出了道韻。她便宜師傅的劍是殺伐之劍,一劍出蒼穹破山河盡染血。她這便宜師傅的劍施展出來則像一個圓,囊括了天地萬物演化出道。一套劍法中竟演繹出了生死的韻味,一劍刺出,奪人性命,一劍迴轉,予以生機。她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瞧不上的便宜師伯竟是有幾分本事的,修行境界不高,但這劍術卻是出神入化已至大成邁進了劍道中。
玉宓將一套劍法施完,收劍回到臺階上,對包念回說道:“去吧,練劍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月比也不是一朝論成敗的。先彆著急連劍法、劍招,先認清自己手裡的劍,找到心裡的那把劍。”
清瀠輕輕瞥了眼玉宓,又繼續啃她的丹藥丸子。她啃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這小丫頭喚她那便宜師伯為師伯,這稱呼有點近似啊!她的心念一動,身形一晃,追上那踏著長廊欄杆施展輕功朝後院奔去的包念回,問:“哎,那個,你師傅是誰呀?”
包念回被攔住,她停下步子,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姐姐,說:“我師傅是砍刀令主包穀。姐姐,你是誰呀,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師伯新揀回來的嗎?我叫包念回,你叫什麼名字?”
清瀠的俏臉一黑。這裡居然還有個便宜師妹!還是個這麼……笨手笨腳的便宜師妹!她的眸光一轉,忽然想起一件事,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這個該不會來和她搶師傅,搶她的丹藥口糧吧?有一個便宜師伯就夠討厭了,再來一個便宜師妹!清瀠頓時一陣惡寒!她冷下臉說:“以後有不懂的,不許去找你師傅和你師伯,我教你。”
包念回一臉困惑地眨眨眼,問:“我有不懂的,當然得找我師伯和師傅。我為什麼要找你呀?”
清瀠負手而立,冷哼一聲,說:“知道我是誰嗎?”
包念回搖頭,說:“你又沒有告訴過我你是誰。”
清瀠繃緊臉,一臉嚴肅地說:“我的名字叫清瀠,五百年前就拜入你的師傅也就是我的師傅的門下,論輩份,你該叫我一聲師姐,你有不懂的,我這個做師姐的當然得教你。師傅事情多,又忙,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至於那便宜師伯,你不覺得她很討厭麼?”
包念回“啊”了一聲。她沒覺得師伯討厭啊,師伯多好一個人啊。倒是這冷麵充大人的師姐看起來有那麼點討厭。她又不傻,一看這師姐就不懷好意。她說道:“我還要練功,先走了。”繞開清瀠往前走,結果她一步繞過去,清瀠還站在她的面前。她驚疑不定地扭頭朝身後看了眼,發現這突然冒出來的師姐居然沒在自己的身後站著了。她是怎麼到自己跟前的?她又繞過清瀠往前走,兩步邁出,發現這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師姐又堵在前面。她說道:“你別攔著我,我要去練功了。”
清瀠瞅著包念回,說道:“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以後不準去找師傅和師伯。”
包念回一臉嚴肅地說:“我去找師伯和師傅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准我去是很沒道理的事。如果她們忙,我自然會等到她們空了再去找。”
清瀠氣得連哼兩聲,說:“我說不準就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