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裡的老夫人,但是這奶奶不一樣,就是一個很親切的長輩。
所以,比起祖母,奶奶更親切。
君離看著阮白虞笑容滿面的樣子,不緊不慢道:“所以你哄人的本事是天生的了?”
“似乎是吧。”阮白虞聳了聳肩膀。
嘴甜的孩子總會多吃幾顆糖嘛。
反正從小到大,奶奶是挺偏心她和初初的。
君離看著她這樣子,沒說話。
與之相反,他和哄人這兩字從不沾邊。
傍晚——
阮沐初從護國公府回來了。
花廳。
阮沐初坐在凳子上,道:“若非隔著救命之恩,我鐵定是要拆了這個婚事,一個散秩大臣之子怎麼就那麼寒酸呢!”
看著她大倒苦水的樣子,阮泓蹙了蹙眉,沒說什麼。
晴姐那孩子,確實不是陳毅安可以配得上的。
“怎麼了?”阮白虞溫聲開口,說著,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阮沐初端起了水杯,喝完水後道:“白閱大人送的大氅你看了吧?”
阮白虞點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阮沐初。
“今個陳毅安上門來送東西,不巧,給晴姐姐的也是件大氅,你是沒見那件大氅,嘖,我墊在軟榻的虎皮都比那個好。”
阮沐初說完,眼角眉梢的嫌棄更甚了。
蘇葉無奈了一眼阮沐初,道:“我可記得你軟榻的虎皮墊子是少卿大人送來的。”
阮沐初點點頭,道:“那就是塊很普通的料子。”
林毓扶額。
阮白虞溫聲開口:“初初,你墊在軟榻的那塊料子放在外面也是上等料子了,只不過在少卿大人那兒,確實只能算是一般。”
阮幕安開口道:“初初,這階級不同,所接觸的東西也不一樣,你看來一般的東西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很好甚至是上品,懂嗎?”
阮泓開口:“你在我們手裡自由式嬌生慣養的,見識的好東西也不少,五淵給你的也都是好東西,你手裡隨便一塊毛皮拿出去都是上品。
而散秩大臣一家不一樣,陳毅安隨其父在邊關長大,對於這些東西不甚瞭解,換句話說,這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護國公府是頂尖的大家族,可是這散秩大臣,甚至還沒有尚書的官階高,所以兩家人接觸的東西肯定不一樣。
若是陳毅安有那個上進心,日後還不會有很大的分歧,若是他沒有上進心,只怕兩家遲早鬧翻了。
當然了,他自然都是希望晚輩們都過得好。
可這並不是他希望就能實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