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跪行上前,一禮,道:“奴婢已經認出來了。”
阮白虞微微眯眼,眼裡的狠戾藏起了些許,看著某個方向,道:“說吧。”
“是她!”小彩伸手指著一個婢子,有理有據的開口:“昨晚上從奴婢手裡接過燕窩羹的人是她,她的聲音,以及她手上還有個胎記。”
素梅上去一把將那個婢子的手拉出來,如小彩所言,她手上確實是有個胎記。
那個婢子猛然抬起頭看著阮白虞,戰戰兢兢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得到阮白虞的授意,素梅開口質問:“那你為何之前不說是你送的燕窩羹?”
“奴婢,奴婢……”那個婢子吞吞吐吐了一會兒,道:“婢子接過來的時候沒端穩,燕窩羹撒了一點,奴婢怕被責罰,是以,是以不敢說……”
素梅接到阮白虞的眼神,伸手,在所有人錯愕之中,一巴掌落在了小彩臉上。
“你還不承認!”素梅厲聲開口。
小彩直接被打蒙了,從地上拍起來捂著臉看著素梅,“素梅姐姐,奴婢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啊……”
阮白虞的耐心告罄,道:“打。”
小彩被摁在了凳子上,厚重的板子落下來,慘叫聲響起。
十板子都沒有打完,小彩呼喊著招認。
墮胎藥,確實是她下的。
那個婢子沒說錯,她接過燕窩羹的時候沒端穩,撒了一些,小彩就是趁這個混亂的時候下的藥。
劉媽一臉錯愕的看著這個老實的小姑娘,心有餘悸。
“侯夫人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下藥?!”劉媽不可置信的開口。
阮白虞微微挑眉,藏住眼裡的幽暗。
“劉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能做侯夫人,我可是從小在府里長大,為什麼就不能做個姨娘?!我嫉妒,我恨!”小彩聲嘶力竭的開口。
當她對上阮白虞的目光時,頓時心若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明明她藏得那麼好,明明王妃娘娘一開始也沒懷疑自己,為什麼王妃娘娘會知道是自己下的藥啊!
劉媽目露悲憫。
英雄不問出處,既然國公夫人選擇了侯夫人,那就代表侯夫人有過人之處。
而且,侯夫人背後的靠山不止是護國公府,還有王妃娘娘,還有侯爺。
這豈是她一個婢子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