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變了很多。”阮白虞緩聲開口說道。
仔細算一算,言希那孩子都有十二歲了。
如今都是順沅十五年,她自己都快要三十歲了啊。
“他長得很快,畢竟壓在他肩上的擔子很重。”君離坐在一邊,眼裡的神色一如當年那般沉穩平淡。
阮白虞嘆了一口氣,並未說什麼。
素梅走上來給阮白虞拆髮髻。
君離抿了一口茶,緩聲開口說道:“下一次科考,他就要參加了。”
阮白虞一愣。
“他好像還沒有去參與過任何考試吧?”阮白虞抬手止住了素梅的動作,側頭望著坐在一邊的君離。
兩年後的科考只有秀才能參與,可問題是言希現在連個童生都不是。
“他打算後年去,開春童生,盛夏秀才,到入秋就能參與科考,等過了,來年春闈就可以殿試。”君離緩聲開口。
一年的時間??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他這是要一鳴驚人?”
以言希的性子,他肯定是對那個狀元勢在必得的。
到時候真的成真的話,那可真就是滿門榮光了!
而且那個時候就是三代狀元。
阮白虞有些不敢想。
“對。”君離點頭,“他徵求過我的意見,我沒反對。”
男子不就是該有如此的野心嗎?
厚積薄發,一鳴驚人。
因著父親離世一事,國公府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就算有他們的幫扶,但是不少人都明裡暗裡的奚落阮言希。
他們覺得將國公府交給一個孩子,只會毀了國公府的基業。
而言希此舉,正是為了告訴那些人,國公府的基業到他手上不會被毀,只會更好。
阮白虞轉過身,看著銅鏡沒說話。
“時間過得可真快。”阮白虞望著銅鏡裡的自己,比起以前,到底還是變了。
白蘇也十二歲了,再過三年,就要開始許婚了。
“想說什麼?”君離緩聲開口。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那個時候,白蘇也要許人家了。”
“……”君離望著阮白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作為國公府的老么,想來母親應該是不會讓白蘇嫁出去的。
到時候,想來應該是會在科考的那些學子裡,給白蘇挑一個來入贅。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點點頭,“我去洗漱。”
君離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