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不情不願的走上去抬手一禮,道歉。
君離一臉冷漠看著齊青臨,“承華帝,本王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本王不知道是否會見血。”
齊青臨頷首,道:“修王寬厚。”
說罷,齊青臨將目光落在了空桑身上,“那拉提部落的人似乎也去了?”
空桑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道:“去了兩個人,承華帝不妨聽聽他們的口供。”
等空桑的話音一落,一邊的兩人走上前,一禮後,一口流利的胡國話說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聽聞兩人闡述後,寧國的人坐不住了。
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跳起來,開口嚷嚷道:“胡說八道!你們胡說八道,你們說的不是真的!是那個人先挑釁我的!”
阮白虞蹙了蹙眉,看著在那兒調教嚷嚷的男人,端起了茶杯不說話。
空桑將目光落在了秦禾身上。
“秦使臣,有什麼事情心平氣和的說,凡事顧及一下顏面。”空桑不緊不慢開口。
秦禾看著空桑溫溫和和的樣子,不緊不慢開口,“空桑大祭司說得不錯,凡事心平氣和的說就是了。”
話音落下,秦禾抬頭看著一邊的男人。
那個男人默默坐下來。
“首先,這件事與我那拉提部落的人沒多大關係,他們只是秉公說出來,貴國的人卻叫嚷著反駁,這是否有損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空桑溫聲開口。
秦禾溫聲開口,“是他冒失了,我待他向諸位道歉,我相信貴部落的人會秉公行事,此事是他不對。”
空桑微微頷首,道:“望下次秦使臣手下的人謹慎行事,畢竟出門在外,代表的是國家顏面。”
秦禾溫聲應答了幾句。
齊青臨端起茶盞。
果然是那拉提部落的大祭司,這城府氣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事情明瞭,秦使臣是否要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祁簪開口詢問。
秦使臣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只不過,此事起因似乎還是在胡國的官員身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胡國有一條律例是不準官員踏足煙花之地。
可如今那位官員堂而皇之的在煙花之地宴請了幾國來使還鬧出人命,這事,承華帝是否應該給我國與蒼國一個交代?”
沈錦瑟抬頭看去,冷聲開口:“宴請來使一事若無帝王授意他人無權宴請,本宮十分好奇,此事是否是承華帝授意?”
比起委婉的秦禾,沈錦瑟可就直白許多了。
這件事是下面的人瞞著齊青臨做的還是齊青臨授意的,不止是沈錦瑟想知道,他們都想知道。
如果是下面的人瞞著齊青臨做的,那就是無意,如果是齊青臨授意,那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齊青臨看著沈錦瑟,淡聲開口,“此事朕也是才知道不久,是朕管教無方,有關這件事的起因,朕會徹查。”
“承華帝此話嚴重了。”秦禾開口。
至於他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思,誰也無從得知。
沈錦瑟冷聲道:“靜候承華帝的訊息。”說完,沈錦瑟冷厲的目光落在了秦禾身上。
秦禾擺手,那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就被押送到了沈錦瑟跟前。
“此事已了,往鎮國公主不要介懷影響了兩國關係。”秦禾一禮,溫聲開口。
沈錦瑟微微頷首,“不會,兩國依舊是友好之邦。”
……
隨著齊青臨離開行宮,幾人也散了。
阮白虞和君離手牽手慢悠悠往天乾院走去。
“看上去無關緊要的事,可是一下子就攪渾了這灘水。”阮白虞捂著君離的手,慢悠悠說道。
齊青臨的解釋,又有幾個人信了呢。
都是位高權重的人,都是疑心深重的人,怎麼可能會覺得這是無意的。
只怕都認為是齊青臨所為。
一如既往地狠啊。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事,瞬間挑起了幾個國家的防備。
君離握著那柔若無骨的手,不緊不慢開口,“既然攪混了,那是不是可以在混一點?”
阮白虞頓時就反應過來了,她側頭看著君離清冷淡漠的樣子,默默豎起自己的大拇指。
玩弄人心,他也不賴。
誰又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擅自行事。
那兩個官員一死,齊青臨就來了,這代表了什麼,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