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阮白虞,低聲開口:“你這是要出氣還是要殺人滅口?”
廷尉的酷刑可不是說著玩的,就怕紀長音扛不住多久。
“滅什麼口,他本來就是死罪,如今死了也無妨,反正有王爺給我頂著。”阮白虞慢悠悠開口。
雲樂的目光閃了閃。
“也是。”鬱五淵丟出兩個字。
酷刑上場,紀長音就算在能忍也是忍不住哼了幾聲。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他吃痛的聲音在刑房裡響起,斷斷續續的,過了好一會兒,漸漸的就沒聲了。
“王妃娘娘,大人,這罪犯暈過去了。”官員稟告。
雲樂心裡一顫。
“拉下去。”阮白虞開口。
一邊的侍衛拱手作揖,而後才將紀長音給拖下去。
阮白虞的目光落在了雲樂身上。
雲樂感覺到了一道頗為侵略威壓的目光,壓力倍增。
阮白虞的目的只是怕她吧?
可她為什麼要對師兄動手呢?
難道真的就直說出氣嗎?
阮白虞也不急著審問雲樂,她側頭問了鬱五淵一句:“下面的人審問的如何了?有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刺殺的時候不是留活口了嗎?口供之前能串上嗎?”
“審訊在還繼續,證據有,活口在,口供能不能串上,下午就知道了。”鬱五淵開口一一回答。
阮白虞點點頭,然後她放下了手裡的文書,起身走到雲樂身邊,忽然伸手挑起了雲樂下顎。
雲樂被迫抬起頭看著阮白虞。
“好久不見,怎麼都不成人樣了?”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
那熟練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老友敘舊。
雲樂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紗織裙衫,鬢髮裡是一個很漂亮很精緻的發冠,還有兩隻步搖點綴。
精緻又貴氣,怎麼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你又有幾分人樣?你不過披著人皮的魔鬼。”嘶啞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也能讓刑房裡的幾人聽到。
雲樂陰惻惻的看著阮白虞,嘶啞著聲音開口:“你敢說林旭中毒不是你做的?”
阮白虞笑了,她捏著雲樂的下顎,不緊不慢開口說道:“是我又如何?你覺得林旭他自己不知道?”
雲樂一頓。
阮白虞的意思是林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