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從修王府回來,被阮沐初在側門逮住了。
看著她手裡的兩個盒子,“別告訴我你急急忙忙出去是為了買東西?”
說著,帶著阮白虞朝著裡面走去。
“我……”
“我不問你,你可以不說。外公一家都來了,姨媽一家也來了,他們問起你的時候,我說你太累了在休息。”阮沐初挽著她的胳膊朝著長寧院走去。
阮白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真的那麼喜歡他嗎?”走到一會兒,阮沐初忽然問了一句。
一夜未睡,看完孩子之後就跑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撐得住。
阮白虞身體驟然一僵,側頭看著阮沐初。
阮沐初無聲說了兩個字。
修王。
阮白虞的目光暗了些許,手裡的兩個盒子被她攥緊,頷首。
阮沐初攥緊她的胳膊,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喜歡一個人眼裡是藏不住的,只要仔細一些都能發現端倪,就算阿虞在如何遮掩,也是能知道她心悅的人是誰。
是她太粗心了,現在才知道。
走進屋子,阮沐初將所有人趕下去,伸手錘了一下阮白虞繼而抱著她,又氣又心疼的開口道:“傻姑娘啊,你真的不怕自己受傷嗎?!”
那是鬼見愁的人物啊,出了名的辣手摧花。
阮白虞喃喃無言。
阮沐初鬆開她,看著她緘默的樣子,阮沐初握著她的肩膀厲聲開口:“你是忘了金鑾殿上他如何用鞭子打你的嗎?你背上的傷疤現在還沒蛻啊!”
“初初,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一鞭子足以要了我的命。”阮白虞將盒子放在一邊,伸手拉下阮沐初的手,沉聲開口:“我知道他不是個好人,可是他沒傷害過我,反而還幫了我不少忙。”
哥哥的事情,甚至是她的婚事,如果沒有他,只怕好多事情無法想象。
“那你也不能……,你比我聰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父親就算打死你也不可能讓你嫁過去的,你為什麼非要一頭砸進去呢?!”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她也不想啊,可是這真的是她可以剋制的嗎?
阮白虞垂眸藏住眼裡的黯然,隨後堅定的開口:“初初,你放心,我不會為了一己私慾而害了一家人。”
阮沐初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她捶打著阮白虞的胳膊,“誰和你說這個了,我是心疼你啊,你喜歡誰不好你喜歡他,就算父親同意了他就能娶你嗎?!”
以前沒喜歡過誰不知道那種感覺,如今喜歡仲之哥哥,她能明白那些小女家的心思。
正因為明白了,所以才會更心疼阿虞,一廂情願,有始無終,太苦了。
看著阮白虞臉上劃過的眼淚,阮沐初心疼的捧起她的臉抹去淚水,“我就是見不得你黯然傷神,阿虞,咱們換個人喜歡好不好,除了姓君的你想喜歡誰都可以。”
怪她,怪她沒有早早發現,不然一定早早了斷了阿虞的念想。
“初初,這種事從心不從人,我要是讓你不喜歡鬱五淵,你做得到嗎?”阮白虞給阮沐初擦了擦眼淚。
“不可能!”阮沐初想都沒想就反駁回去。
阮白虞笑了笑,笑容裡多了惆悵。
阮沐初滿目心疼的看著她,心想一定要想法子讓阿虞喜歡其他人,畢竟喜歡修王沒有結果。
“咚咚咚——”
林單氏和林霜走進來,看著抱在一處又哭又笑的兩姐妹,面面相覷。
“這兩孩子是開心傻了吧?”林單氏開口,眼裡滿是無奈。
林霜點頭,八成是高興傻了,然後走上去將兩人拉開,“躲在這兒哭什麼呢?”
阮沐初和阮白虞看著彼此的花貓臉,頓時指著對方一頓嘲笑,對於方才的事情閉口不提。
林單氏白了兩人一眼,“快,洗把臉隨我們出去沾沾喜氣。”
素梅和素巧端著水進來,等他們洗過臉之後,一個人拽著一個就出去了。
和一家子寒暄之後,阮白虞就帶著重禮去寫徐娘子和嚴嬤嬤,吃過午飯後親自將嚴嬤嬤送回去,再向長公主道謝。
往後一月,阮白虞的生活還算忙碌。
……
軍隊趕赴邊疆,殺了那拉提使臣一行人祭旗,然後戰爭打響。
唐布拉部落陪著沅國,裡外夾擊,那拉提部落節節敗退。
九月初。
長平候府上上下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