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著秦侯爺的手指,最後嫌棄的鬆開手,“觀外貌,秦侯爺死前面露震驚似乎還有怒意,手裡似乎還抓了什麼東西,他的手應該是握成拳的,不只是何原因被人掰開了。”
“不論是阮大哥還是秦世子動手,他這個反應是沒錯的,至於他抓過什麼或是握著什麼,這還真沒找到。”鬱五淵看著還想上手的阮白虞,止住了,“天氣潮溼悶熱,屍體腐爛的快,你就別看了,看了也看不出來什麼。”
阮白虞不得不收手,等她洗乾淨手之後,一行人又去了書房。
空蕩蕩的書房也就只有書架和上面的書籍,這想找什麼可真是不容易。
阮白虞在牆壁上敲敲打打一會兒,而後扭頭看著鬱五淵,開口,“我們反過來推斷,假設是秦世子正面殺了秦侯爺的話,你覺得他該如何動手?”
鬱五淵凝眸,思考之後,開口,“秦侯爺和秦世子才吵完,秦世子估計會以道歉的姿態接近秦侯爺,而後趁其不備一刀致命,捱了一刀之後,秦侯爺最多就是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痛恨交加看著自己的兒子。”
阮白虞小心的動了動背脊,這疼得站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正面捅刀衣衫上一定會被濺上血跡,而且,我覺得秦世子應該還有一個幫兇。”阮白虞又在屋子裡繞了一圈。
“你得拿出證據。”鬱五淵無奈開口。
阮白虞走到書架前,從一處毛邊那兒捏起一小撮麻,舉到鬱五淵面前,“也不知道這秦侯府是不是很窮,書架都能把衣服刮破。”
鬱五淵接過那一小撮麻,忽然間就明白了,“懂了。”
秦世子那裡不好下手,但是那些下人就不一定了。
看著轉身離開的鬱五淵,阮白虞扭頭看著君離,見他凝眸望著自己,把帕子拉下來開口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是故意支開他的。”君離走上前,抬手在一塊牆壁那兒敲了敲,“你早就看到那撮麻了,你在敲這裡的時候神色不對,你支開他,想做什麼?”
阮白虞給君離一個讚賞的目光,開口,“你不妨把這道牆推開,看看裡面會有什麼。”
直覺告訴她裡面的東西不會簡單,還是支開鬱五淵為好。
君離挑了一下眉,而後夾雜著內力上一掌過去。
牆體忽然倒塌了不少,君離退了幾步,看著躲著遠遠且用帕子重新捂住口鼻的阮白虞,並未說什麼。
灰塵落下去之後,鑲嵌在牆裡的是一具白骨,還有一個盒子。
君離擰眉,上去將那個盒子從牆裡扣出來,將盒子遞過去,“你覺得這是什麼?”
“看了就知道了。”盒子沒有鎖,但是有機關,阮白虞伸手解開機關開啟盒子。
阮白虞伸手拿起來裡面的紙張,而後瞳孔驟縮,反手就要撕掉。
君離眼疾手快搶走,看著她難看的臉色,低頭看起那幾張紙上的內容,臉色並不像阮白虞的那麼輕鬆。
他看著阮白虞,將紙摺好收起。
“你覺得這具屍體會是誰?”君離岔開話題並未追問什麼,這讓阮白虞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阮白虞指著書架,篤定開口,“那堵牆有秘密,書架上也有秘密。”
轉身至極,她眼裡閃過狠戾。
秦侯府,必須要滅!
“別告訴本王這是直覺?”君離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
“是,也不是。”阮白虞走到書架面前,鼻子動了動,而後指使著君離拿下一本書。
阮白虞小心翼翼的放開書籍,翻了大半本之後,書頁之間就夾著一些白色帶金粉的粉末,連續翻了幾頁,都有白色粉末。
“這個東西味道太淡,但是絕對好用。”阮白虞退了幾步離君離遠點,“秦侯爺拳腳功夫也不弱,之所以沒有擋住還手,這就是罪魁禍首。”
鬱五淵吩咐回來,走進屋子裡看著快要被砸破的牆壁,嘴角微微一抽,這兩人是打算把這裡拆了嗎?
而後他在牆裡看了白骨,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阮白虞手裡的書,等他走過去一看,“這是什麼?”
“有一句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秦侯爺本事不弱且戒備心強,秦世子可以一擊致命,這個東西功不可沒。”阮白虞合上書遞給鬱五淵。
鬱五淵看著其他沒動過的書籍,對於阮白虞的鼻子表示佩服。
“書架這邊還沒有仔細搜查,你可以多看看。”鬱五淵將這個至關緊要的證物交給心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