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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很贊,他靠在門框裡就像是一幅精緻的肖像畫。這樣的薛亦,哪有一點不通世事的小正太相?很明顯,他不是我曾經見過的那個薛亦,那個動不動就臉紅,時不時就對我震天大吼“你噁心死了”之類之類的小警察。

我合上電腦,將電腦丟到一邊,伸了個懶腰,道:“哎呀哎呀,我這是怎麼了?不過就是自殺未遂然後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居然每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薛亦?”我張嘴,假裝試探地叫了一聲,笑眯眯道,“你是薛亦?還是他的雙胞胎哥哥?那個小護士?”

他嘴角微勾,卻明顯不是笑容。“你覺得我像護士?”他把手上的子彈放回另一隻手的手心,又捏起一顆,在眼前晃了晃。

“噼啪”一聲,我轉頭,身邊的筆記本上出現了一個黑洞,一顆子彈直直嵌在裡面。他的動作極快,我都還什麼也沒看清,他就已經伸著空空如也的手在嘴邊隨意吹了吹。

“好身手!”我眉一揚,像武俠片裡那樣拍手讚歎,無比惋惜自己居然什麼武功都不會,否則至少還可以嚇唬嚇唬默傾南這頭白眼狼。“小薛啊,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我向薛亦拋了個媚眼,道,“我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在這裡和你上*床,勾引你,讓你為我賣命。”

薛亦淡淡一笑,又有一顆子彈出現在手上。“一股風塵味兒。安然,”他的手微揚,這回我看清了,子彈確實是從他手裡飛出來,“啪”的一聲,打碎了我身旁掛著的吊瓶,“你快腐爛了。一身騷氣,十九世紀末巴黎街頭的妓女都沒有你這麼放浪。”

吊瓶中還有一半的液體,全部和著破碎的玻璃片灑了一地。我拔出插在靜脈裡的吊針,向後一仰陷進柔軟的枕頭裡,道:“你來就是為了效仿恐怖分子搞破壞的?還是因為我沒有兌現請客的承諾而惱羞成怒了?不好意思。”我掀開被子,把肥大的病服褲子向上拉了拉。其實根本不用拉也能看見腳踝上那三根鈦合金鏈子,每一條都足夠細,精雕細琢,每個小環上都懸著流蘇一樣的裝飾物,細細的,銀光閃閃的,一直連到我躺著的床的床腳,在上面又是細細地繞了三圈。

與其說這是手銬一樣束縛人自由的東西,不如說是極端高雅的裝飾品。

“不好意思。”我晃了晃腳,上面的鏈子輕輕抖動起來,沙沙地響,流蘇輕顫,溪水一般,“我已經被默傾南囚起來了,除非你能找到鑰匙,否則這頓飯只好永遠欠著了。”

我坐起來,挪到床沿面對著薛亦坐著,懸空著一雙腳漫無目的地輕晃著,捏了捏下巴,一臉探究地道:“看你這樣,在默傾南手下應該是個不小的角色吧?”我朝他眨眨眼,笑道,“怎麼樣,要不要先和我做一次,再考慮把我救出去?”我伸出腳勾住他的腿,把他往我這裡拉。

“我喜歡你。”好冷淡的聲音,讓我懷疑說話人真實的用意。

我愣了一下,撲哧一聲笑出來:“連床都還沒上過,你怎麼就喜歡上我了?男人不都是先談性,後談愛的生物嗎?”

他冷哼一聲,道:“聽你這話的口氣,難道你不是男人?”

好高傲野蠻的性子。我好笑,這樣的小孩,他是怎麼做到在人面前動不動就臉紅,甚至那次在默傾南訓斥他的時候可以不露破綻地變換各種各樣的臉色?

“我是男人啊,所以我的原則是,凡是以自己爽為第一,其他通通靠邊站,沒和我上過床的人都不在我考慮的喜歡範圍之內。”我道。

他的瞳眸閃了閃。“很早的時候我見過你,一共兩次。”他的聲音有些輕,卻又像是壓了很多東西在上面,顯得有些不堪重負的沉重。

“哦?”我揚眉,笑道,“很早是多早?”

27、第二十七章 。。。

他從門框上直起身子,我光滑的腳背依舊勾在他的腿上。不知道是什麼布料做的褲子,光光滑滑冰冰涼涼,摸起來很舒服,像蛇一樣。“我在東山的紫毓秀水裡見過你兩次。”他站在那兒說,手上的槍垂下來,剩下的子彈又全部回膛,“第一次大概是六年前的一個星期天,我無意間從未關嚴的門縫裡看見你,你和我哥正在談論著什麼,穿著純白的襯衫,眉飛色舞,手舞足蹈,明明窗上遮著厚厚的窗簾,你的臉卻像灑了陽光一樣發亮。那個時候我以為我眼花了,哥哥明明最不喜歡這樣膚淺浮躁的人,為什麼他看你的時候臉上竟是連我也很少見過的笑容,那種笑容,我知道,是發自真心的。”

“第二次見到你,是五年多以前,還是在二樓那間同樣的房子,可是房間裡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門還沒全開啟,一陣刺骨的涼意就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