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御風就朝南,往天台宗方向疾馳。
而陳德把許億山往玄元宗方向誑,是有考慮的。
因為,飲馬河許家是依附於地藏宗的修真家族,而玄元宗與地藏宗之間,本就敵對。
故而,他往玄元宗方向指,許億山自然會不自覺地想:是不是玄元宗的修士對許兆奇他們三個下的手。
而玄元宗修士對許家修士下手,也是合情合理的,解釋得通的。
再者,許億山遇上敵對宗門的修士,對方自然不會對他好言好語,夾雜不清之下,那許億山就更查不清三許被何人所殺了。
這對陳德逃過許家的報復,是有好處的。畢竟,他一個展竅境修士,要是被一個有幾位虹丹境修士的修真世家,一直惦記著,可不是什麼舒心的事。
陳德不在天台宗的這段時間裡,德寶齋一如既往地門庭若市。
因為,符箭已經脫銷。
開始時,有幾個展竅境小修士就採取了一個辦法,就是,勤往德寶齋走動,目的就是一旦有符箭擺出來,立即下手搶購。
結果就是,他們幾個總比其他小修士手裡多些符箭。自然地,他們獵獸的收穫就比別人多。
後來,其他一些與他們走動較多的同門知道這個辦法後,就照樣,有空就往德寶齋跑。
進出德寶齋的小修多了之後,他們在外得到的靈藥、靈草、靈才,又因為德寶齋裡的人,從掌櫃到小二,張庭遠、戴安賢、小蘭、方玉瑩、花嘉義,包括張之良都是熱情、耐心的,而且收購或是寄賣,給出的價錢都公道,他們就願意,也喜歡賣給德寶齋,或是放在此寄賣。
如此一來,在德寶齋裡,煉製聚真丹和療傷丹藥的材料,就比別的店鋪多些,而且大多新鮮、藥力損失少,就引得天鼎宮除了方玉瑩的好姐妹以外的,其他許多煉丹的小女修也喜歡往這裡跑。
少女修士一多,自然就吸引了許多拓海境修士,加上被她們吸引的數量更多的展竅境修士,故而,德寶齋成了天台宗許多青年、少年同門最喜歡光顧的地方。
拓海境修士光顧次數增加以後,自然地,德寶齋做起的迎合拓海境修士需要的生意也就多了起來。
陳德前往解寶城後,有一批符箭訂單,因陳德不在,繪製不出導引符籙,故而德寶齋暫時不能出產符箭,就被下訂單的同門不停地上門追討。
張庭遠、戴安賢都深知做生意要守信用,在安撫來催貨的修士的同時,就不斷地督促張之良,要他趕緊把導引符籙繪製出來。
尤其是張庭遠,每到吃飯的時候,總會不厭其煩地給張之良講做生意守信用的重要性,敦促他趕快繪製出導引符籙來。
小蘭也會在旁邊插話:誰誰誰又來催要符箭了,哪個修士又說了些怎樣不中聽的言語,等等。
如此一來,張之良就對自己發起狠來。一有時間,就一絲不苟地揣摩、描畫導引符籙,到了晚上,幾乎是不眠不休。
困了、累了,就打坐,煉化丹藥。
近乎瘋狂、痴魔的練習,加上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於在一天,剛吃完晚飯後,他提起符筆,所繪的第一張導引符籙就福靈心至地成功了。
張之良抓住了那種感覺,那一晚,他連續成功了十幾張。
不過,他對導引符紋的理解,和繪製符籙的熟練程度、對封靈的掌控,比不上陳德,尤其是他靈識未開,故而繪製導引符籙的成功率不穩定。
因此,這段時間裡,德寶齋製出的符箭數量偏少,且不穩定。有時,因為張之良有宗門任務,一整天都沒有符箭製成。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上面提到過的情形。
這樣的局面,就要過去了,陳德正飛速趕回天台宗。
離宗門還有八百多里的距離時,此處已基本安全,但陳德知道,為謹慎起見,要花費一些功夫。
他先用念力搜尋到一個,位於一座山峰半山腰的山洞,在確定四處無人時,陳德才進入這個山洞。
在山洞深處,陳德將那套白色的套裝換下來,換上了宗門的青色弟子服。然後,確定山洞周圍無人後,他才從裡面出來。
從山洞出來後,陳德不再用乘帆術趕路,更加不會施展御帆術了。就以最普通的風系法術趕路。
這樣做,雖然麻煩一點,但是可以讓飲馬河許家在追查三許被殺的線索時,頭緒更少。
而且,他的乘帆術、御帆術相當精妙,施展時,頗有風的道韻在裡面。
為免得與他碰過面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