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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擲到地上,“我問你,打聽什麼?”

她甚少這般發脾氣。

闔府上下人人都說謝么性子討喜。

直到她大病之後,將一婢女鞭得渾身是血。

自此後,除了謝族中幾位素來親近的貼身下人之外,無人再敢隨意同謝么說笑。

許淨安念及此,神色帶了一絲慌亂,忙道:“我只是對方才那位大人心生好奇,你與他貌似交好,我不過想透過他更加了解你一些……”

“是嗎?”謝映棠微笑著,奇怪地偏了偏腦袋,“你想了解我,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呢?這些日子都是秋盈偶然陪我,而表姊你只在祖母面前討好,可叫我傷心呢。”

雖說是傷心,面上卻沒傷心之色。

謝映棠笑吟吟地看著她,方才的冷意明明蕩然無存,許淨安卻仍覺得她此刻有一絲可怕。

許淨安連忙道:“是我疏忽了,日後一定好好陪陪妹妹。”

謝映棠有趣似地看著她。

她這位表姊,誰提及了都要誇她一句溫柔懂事,她年幼時,也最最羨慕她,甚至揚言要與她一樣。

一轉眼三年了。

她謝映棠慢慢長大,不再被她溫柔可憐的外表所矇蔽,反倒覺得好笑得很。

父母雙亡寄居謝府,以謝族嫡出女郎自居,對外實在是有風範得很,可當著她的面,卻連句實話都不敢說。

方才她與成大人告別,將那幅字放回屋裡之後,便悄悄地跟在成靜後面。

她不想讓成靜覺得她無禮,卻又實在有些捨不得他。

她覺得自己已經魔怔了。

可才走不久,許淨安居然叫住了他。

她躲在暗處,越看越怒,就好似自己珍愛的東西被別人分了一杯羹。

更何況,什麼東西她都捨得,唯獨成靜不可以。

謝映棠聽許淨安和婢女說話,聽到許淨安說喜歡成靜時,她已經控制不住了。

謝映棠看著許淨安,驀地展顏一笑,兩頰梨渦一現,著實明媚可愛。

她歪頭看向錦兒,笑吟吟道:“那你可還要打聽成大人?”

錦兒心底一跳,驚慌地跪了下來,忙道:“我、我不打聽了。”

許淨安面上青白交雜,越發難堪。

“像表姊這般溫柔的美人,當得起更好的男人,還是別唸著成大人了。”謝映棠慢慢靠近,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因為,他是我的。”

“誰都不能搶走他。”

“誰敢同我搶,我便不會放過誰。”

許淨安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袖中手緊握成拳,兩眼倔強地盯著虛空一處,不自覺露出忿恨的神色。

謝映棠站直了身子,好好端詳了一下許淨安的表情,笑道:“表姊保重。”說著,便轉身而去,腳步輕快,倒是心情頗好的模樣。

又過幾日,春光明媚。

望萃居地理位置最佳的雅間內,下人悄無聲息地守在四周,崔君裕斜倚著軟塌喝酒,一邊玩著手中摺扇,早已等候多時。

外間腳步聲漸漸響起,下人推開紗門。

身著素衣、頭戴帷帽的少女慢慢走了進來,盈盈一行禮,“見過崔二公子。”

少年坐著抬抬手,裝模作樣道:“在下見過翁主。”

謝映棠一把掀開帷帽,笑道:“將近一年未見,二郎想我沒有?”說著,直接坐到他對面去,動作倒是熟稔至極。

崔君裕一挑眉梢,笑道:“怎能不想!當初你阿兄讓人將我攆出府去,我可是至今都還記憶猶新,這次我回洛陽,可都是繞著你們謝府走的。”

那次,崔君裕隨母親一同拜訪謝府,半道開溜,跑去與謝映棠躲在一起鬥蛐蛐兒,被發現後,先是被三郎給攆了,回府後又捱了一頓家法。

他與謝映棠算是從小就識得,謝崔二族在官場上聯絡緊密,又是世代姻親,兩家年少一輩自然相交甚篤,甚至常常約著一起騎馬狩獵。

偏偏崔君裕就和謝映棠性子相投,鎮日不消停。

兩方長輩都有些頭疼。

崔君裕打罵罰跪死不改性,謝映棠打不得罵不得,只能靠上頭的阿兄壓著。

第27章 圍觀…

崔君裕興沖沖道:“誒,我跟你說,這一路上我可聽了不少趣事,近來京中可熱鬧?”

謝映棠笑道:“是熱鬧,幾家歡樂幾家愁。”

“唉,劉踞一垮,戲是越發好看了。我還沒抵京,一路上便看見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