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不能這麼做。”有士兵再次叫喊了起來。
“是啊,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瘋了嗎?快滾開,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更多計程車兵附和著。
但那些抵抗派計程車兵仍舊無動於衷,甚至隨著士兵越聚越多,他們不得不直接長刀出鞘,威逼著四周圍的人不要再靠近。
“嘿呀,還敢跟你爺爺我亮刀,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七營佐羅,刀王就是我。你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是吧?”一個疤面漢子臉上蜈蚣一般的疤痕一陣扭曲,抬手就是一把雪亮的長刀同樣出鞘。
有了他做示範,其他計程車兵自然是有樣學樣。
“鏗鏘——”
“鏗鏘——”
“鏗鏘——”一時間到處都是長刀出鞘的聲音。
港口邊一片死寂,氣氛凝固到窒息。
只有鑿船的聲音在此起彼伏地響著。
“你們到底讓不讓?都是自己弟兄,真要動手,不好看。”那個最先開口的反對派軍官也已經拔刀。他面沉似水的對著已經完全處於弱勢的抵抗派士兵發出了最後通牒。
“請你們退後。”但反對派的軍官還是那句話。
與此同時,海港口出現了更加令人不能忍受的一幕,那些士兵竟然在傾倒糧食和淡水。
這簡直就是……
要他們的命啊!!!
“滾開!!!”反對派裡終於有人沉不住氣開始揮舞著手裡的長刀要上前了。
“不要逼我們!!!”
“你們……”
“撕拉——”終於有人出刀了,他一刀無比狠厲地朝著抵抗派的那個矩管當頭劈去。
如果這一刀劈實了,那麼……
“轟——”
“噗——”
空氣裡忽然炸起了一聲巨響。同時那個出刀的人猛然間屍首分離。
人群有那麼一刻的寂靜,隨後是更長的寂靜。
沒有人敢說話。
因為分了那個倒黴蛋屍的,是一把猩紅色的戰斧。
屬於德萊厄斯的戰斧。
“你們都反了是不是?”人群裡鴉雀無聲,只有德萊厄斯的聲音在到處迴盪。
原本擁擠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穿著猩紅色披風的德萊厄斯緩步從外圍走了進去。
很多人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終於是那個反對派的軍官說話了。
“將軍,這件事……”他看著德萊厄斯,希望德萊厄斯能給他,也給大家一個交代。
畢竟這實在是很影響軍心的一件事了。
德萊厄斯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一步步走過了他的面前,來到了那個抵抗派的軍官旁,才看著他,一字一字地對他,也是對所有人說:“這件事,我下的命令。”
這件事,我下的命令。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很多人甚至像是完全不認識了他一般,眼睛裡全是絕望。
“將……將軍,您……”那個反對派的軍官也是有些沒辦法接受這個答案,他完全沒辦法理解,這是……
為什麼?
“你們一定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吧?”德萊厄斯難得地扯起了一絲笑容。卻笑的有些無奈。
他算是明白了斯維因的意思,我的威望到底有多高?
斯維因,你真的沒有高估我嗎?
四下裡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等一個解釋。
而那邊的破壞工作還在進行。
“讓他們先停下。”德萊厄斯忽然對抵抗派的軍官說道。
“是的。”那個軍官這一次倒是沒有反對,他朝著身後示意,很快後面的破壞工作停了下來。
“有誰能告訴我,艾歐尼亞這一場仗打了多少年了?”德萊厄斯拾起了那把剛剛殺過人的戰斧,將它拄在了自己的身下。
血在一滴一滴地流淌。
“滴答——”
“滴答——”
滴在窒悶的空氣裡,有種無比殺人的沉默。
“沒有人嗎?”德萊厄斯重複了一遍。
正午的海風吹來。竟然有一絲冷意。
“我……我知道。”終於有一個士兵舉起了手,道,“十七年,準確的說是十七年零八個月,開始於新大陸歷一百九十八年八月,那一年諾克薩斯的麥子還是青的。”
說話的這個士兵已經一臉老態,歲月和戰爭的風霜將他的面孔磨礪的無比滄桑,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