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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進宮】

是如何的不公,你是秀才公,而小叔呢?他不學無術,卻有花不完的銀錢,受百般溺愛,可你忘了嗎?當年你年幼時出事,是因為小叔他調皮爬上樹下不來,是向郎你爬上去幫他,卻被他失手推了下來。

這些你都忘了嗎?婆母他們不過一句年幼無知,你們是親兄弟,要相互扶持,可他何曾把你當成兄長敬重?你可知他在外是如何說你的?他說你不能人道,與宮中下九流的太監有何區別?你這等殘軀之身這輩子註定是當不了官的,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弄個秀才公。

他說你辛辛苦苦讀書考科舉,可日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用鄭家的家產來買一個官來噹噹,娶一個賢惠的大家妻子,飛黃騰達,而你不過是他富貴路上不足為懼的一塊石頭,踢走也就是了。向郎,你甘心嗎?”

鄭昶不知何時因為憤怒雙手緊攥,甚至忘了呼吸,一張臉漲得紅通,雙眼瞠目欲裂,顯然是怒到極致。

蕭明嫻望著這樣的鄭昶,知道自己賭對了,鄭昶果然不如表現出的這麼大度。

不公平這三個字,足以將他這些年心底的不滿全部激發出來。

蕭明嫻繼續道:“向郎,過了明日頭七,我就要去地獄受苦了,可我不甘心,我想轉世投胎,想好好過日子。可閻王爺說了,我身負萬人唾罵,不得轉世。看在夫妻一場,你明日能幫我去刑部澄清這一切,揭發小叔嗎?”

鄭昶的憤怒因為蕭明嫻的話稍微清醒一些,他張嘴就要拒絕。

蕭明嫻沒給他機會:“向郎,你若是不去,我註定要受盡這般的苦難,那倒不如同歸於盡。一場大火,燒個乾乾淨淨,即使魂飛魄散,我也——在、所、不、惜!桀桀桀——”

隨著這聲音陡然拔高,彷彿院中的樹枝都在嘩啦啦作響,驚恐萬分。

鄭昶渾身一激靈,可幾乎是下一瞬,蕭明嫻的面容又溫柔下來,聲音也緩和:“向郎,我知道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金榜題名,能有一番作為。我們是夫妻,我何嘗不想幫你?你若是答應我明日去刑部說明真相,那我就助你秋闈中舉如何?讓你這輩子走一條青雲路。向郎,你說,可好?”

鄭昶一開始到了嘴邊的拒絕,因為青雲路這三個字,徹底失了聲。

他的眼底瞬間迸射出一道光,亮得比許玉娘更像是一隻鬼。

蕭明嫻:“當然,向郎你若是不同意,我們是夫妻,都是夫妻常相隨,做不成神仙眷侶,那當一對鬼夫妻也不錯是不是?明日是我的頭七,那我就化作厲鬼,與你們鄭家同歸於盡,我說到……做到。”

蕭明嫻再回到許家時,已經是後半夜,她把鄭昶已經答應的事說了:“他已經同意了。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以免明日醒來鄭昶又後悔。若是鄭昶沒去刑部,那到時我就上場,採用第二種辦法。”

許家父子驚訝不已:“他……怎麼會同意的?”

蕭明嫻把最讓鄭昶心動的中舉說了出來,兩人怔愣不已,蕭明嫻卻沒過多解釋。

按照書中軌跡,鄭昶還真的中舉了。

只可惜這次,他還有機會參加而沒被除名的話。

許家父子:“希望他明日會來吧,司姑娘,為何要明日下午再去刑部?”

蕭明嫻只說有事。

許家父子如今以她馬首是瞻,自然沒任何異議。

蕭明嫻之所以選擇下午去,是因為她明日一早要進宮見太后,這是早就定下的事,不能改變,所以只能許家的事往後推。

蕭明嫻回到閒雲苑時天已經微微亮,她回來時手裡提著一個膳盒,看門的下人只當她是天不亮就出去給五姑娘買早點,並未懷疑。

等吃過早膳,換上蕭相讓人送來的宮裝,她隨著蕭相和蕭劉氏一起坐在進宮的轎子上。

蕭相本可以不去,可他不放心蕭明嫻,怕她因為那人的事跟他魚死網破在太后面前說漏嘴。

一旦太后知道蕭明嫻已經嫁過人,後果不是他蕭家能承受的。

蕭相把人送到宮裡,蕭明嫻和蕭劉氏隨著嬤嬤去了慈寧宮。

一路上蕭劉氏對蕭明嫻可謂是難得好臉色,各種賠笑,生怕等下在太后面前蕭五娘故意找茬露出端倪。

她是蕭家的主母,蕭家若是敗了,一損俱損。

好在面對太后時,蕭明嫻中規中矩,說不上多熱絡,卻也沒搞事,太后對蕭明嫻也不滿,這個蕭五娘壞名聲在外,這樣的嫡女,別說她生母已經不在,即使只當個妃嬪都不夠格,更何況是皇后?

可這是先帝遺詔,她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