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心底狠狠一動,忍不住出聲大喊,“秦箏!”
距離已經很遠,朱迪不確定秦箏是否能在嘈雜裡聽見她的喊聲。可是秦箏卻停住了腳步,在昏黃的街燈光裡,回首來望她。夜色闌珊,卻掩不住秦箏面上那一抹粲然的笑。
這樣的危機面前,秦箏卻笑得那般堅定。
朱迪只能囑咐手下人,儘快結束今晚的搜尋工作,她突然不放心秦箏。可是這裡脫不開身,朱迪只能心裡暗暗祈求,秦箏今晚能乖乖睡個覺。
秦箏沿著海邊公路走了很久,都打不到計程車。等到看有計程車過來的時候,她卻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已經將皮夾裡的錢都留在了來時那輛計程車的座位上。
秦箏站在路邊的海風裡,掏出電話按下號碼。夜風從山海之間來,在她身周旋轉成一個氣流的漩渦,撩起她的頭髮和衣袂。她甚至在電話接通的剎那露出笑容來,“阿龍?麻煩你過來接我,我想見你。嗯,好,待會兒見。”
秦箏打電話給龍天翔。她甚至沒說自己在哪兒,也不在乎這個路段塞車很嚴重,不擔心龍天翔會很久才能到——因為她相信,龍天翔一定就在附近!
都說女人有可怕的直覺,尤其是女人在最關心的人受到危險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女人就像伸開翅膀去保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對一切形勢有清晰和準確的判斷。
秦箏明白,這一定是龍海生出手了。
龍海生千方百計用官場部門的手段絆住碧笙,卻沒想到鄭九康會出手相助,而一旦讓碧笙出來,便無異放虎歸山,一旦碧笙再跟鄭九康聯起手來,龍海生定然已經沒有十足的勝算,所以他會等在碧笙回家的這個路段上動手……
孤注一擲,魚死網破。秦箏明白這正是龍海生做事的風格,就算他自己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他也一定會要碧笙的命!
現在報警,已經來不及。
警方當然不會憑直覺去斷案,當然不會憑著她直覺裡的一面之詞便去偏聽偏信,所以她現在報警也沒有用,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警方絕對不會出動人去找龍海生。而等警方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說不定龍海生已經殺了碧笙!
她要的是活生生的碧笙,而不是一具早已冰冷了的屍體!
所以現在,她唯一還能抓到的一條線索,就是龍天翔。
秦箏含笑,堅定立在夜風裡,等龍天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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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忍心,讓我獨自活(第二更,3000字)'VIP'
海邊,有陡峭而起地海岸,岸上的高層國際公寓,昂然站在城市的夜空裡,顯得傲慢卻又孤寂。
這一片海岸有別於其他地方的溫軟沙灘,而是雄渾的礁石灘。如果說沙灘海岸更像柔美的女子,那麼這裡的冷峻礁石灘便更像是男人的海灘。肋
龍海生就喜歡這樣的海灘。正如他的名字,海生,他自己的性子便也一如這片海灘,冷硬、決絕、黝黑。
他剛剛在芳姐的身子裡發洩完昂然的熱情,芳姐虛軟地吐了口氣,推開龍海生,兀自坐起來靠著純皮床頭緩緩點燃一根菸。
龍海生藉著床頭燈昏暗的光望芳姐。她永遠對他若即若離,即便剛剛糾纏裡那般熱情,熱情一褪,她便急不可耐地將他推開。此時望去,相距那樣遠。
龍海生心裡莫名生了一絲惶急。這一輩子他對什麼都能勝券在握,唯獨對這個女人,無能為力。
龍海生伸手去搶芳姐指間那根菸。看她對那根菸都比對他上心。
芳姐卻躲開,拍掉他伸過去的手,冷冷說,“煙盒在床頭櫃上,要抽自己拿去。”
“芳,我就想要你那根。”龍海生難得涎下臉來耍賴皮。
他此時的模樣若讓留在加拿大的張曼盈看見,一定會將她驚得不敢相信他是龍海生……龍海生想著,便笑了。
芳姐嘆了口氣,“你給我轉了一大筆錢,怎麼回事?”鑊
龍海生低低一笑,“女人,有不喜歡錢的麼?給你就留著,別問那麼多。”
“你要走了?”芳姐依然抽著煙,目光都沒望向龍海生。
龍海生不答,只是伸手攪了芳姐一串髮捲纏在指尖,“如果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加拿大,你會去麼?”
芳姐冷笑,“我才不去!張曼盈雖然不是你法律上的老婆,但是全世界都認定她是你老婆了,更何況她還給你生了兒子。”
“你怕她為難你?”龍海生忽然興趣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