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會擔心的。”
剛才文告訴凱,秦馨在上海是借居在父母的朋友家中,這次的事秦馨找了一個藉口,並沒讓父母知道。
“我沒事的,真的。”秦馨的臉上扯出一絲微笑,映著晨光與擺放在一旁的百合,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溫柔開朗的她。
只是,時間的殘酷雖然僅在於不可倒退,卻足以讓失去的人捶胸頓足甚至痛不欲生。
看著眼前的秦馨,腦中反覆著羿剛才的所作所為,不知為何,凱的罪惡感愈加深了。凱還是不恨任何人,他覺得歉疚,歉疚於秦馨,甚至歉疚於羿與文。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幫你重新定機票,早一點也許並非壞事。”文輕輕把手付在秦馨的手上。
“謝謝。”秦馨再次笑了笑,微微露出雪白的貝齒。
“到時候回來被忘帶禮物。”
“是了。”
女孩子永遠是外柔內剛的最好典型,在某些時候,他們比男人勇敢、有決斷力。
文把凱留下照顧睡著的秦馨,先走了。
凱坐在一旁看著秦馨的安詳睡臉,心中卻並不平靜。他一直一直在想著羿走前的話與哪個吻的意義,卻總是在答案彷彿就要浮出水面的時候有意無意地中斷思考,然後又忍不住去想。
忽然,秦馨那裡傳來一聲小小的嚶嚀……羿。
凱慌忙地抬起頭,秦馨還睡著,只是眼角多出了兩道淚痕。
不是更堅強,只是更善於隱藏。
凱知道現在他還可以找羿,告訴他秦馨的願望,希望他回到她的身邊。但是他不願,或者說是不敢了。
秦馨上飛機的那天,凱和文去送行。羿已經在前一天飛去了英國。凱終於覺得絕望了,但好象又再不絕望了。第二天談笑著坐文家裡的車來到機場。
臨走前最後一秒,秦馨抱住了凱。
凱忽然就覺得有一種衝動想把她留下,脫口而出:“我娶你吧。”
秦馨抱地更緊了,搖了搖頭,謝謝,揮手。
凱低下頭,呆呆站立著,直到文來拖人。
兄弟,咱們堅決不搞BL!——其實已經不能算暫定了……
凱的高中三年雖說是住宿,但明德的條件實在優渥,竟然讓兩個人一個宿舍,而凱那多病的室友通常不在醫院就是在醫務室裡,偶然的幾天相處也多是像顧無言。性格非常好人煙的凱自然期待著四個人一室的生活,然而真的盼上了,似乎也不過如此。
中國的大學生的行蹤好比飄渺峰上的沙子,即使是室友,一天能見上5次以上的面也可以歸入極有緣分一類。
凱的四個室友中的一半都是遊戲一族。要麼不知去向,要麼面對著電腦,以至於凱不得不特意要求他們轉過頭來觀察其長相防止認錯人。
凱只得和剩下的一個胖子熱絡起來。胖子不胖,只是很有安全感的體型。而且印象中除了胖子自己似乎沒有人說過胖子胖。總之,凱挺喜歡這個室友,他大學的第一個兄弟。凱覺得日子也就這樣不錯了,混一天是一天,高中的朋友除了文常常在QQ上碰見,楊戩之失戀的時候亂七八糟來了一通電話,剩下的都不知了去向。
彷彿成了沒有過去的人,凱也樂得輕鬆。偶爾憶起去了美國的秦馨,(何媽:我呢?///)去了巴黎的夏學長,去了北京的足球隊學長,還在明德的黃茆琉,不知去了哪裡的無聊配角ABCD……就是不去想我們的男一號。(妖·請忽略我:不稱職的男零號啊///)
講外國文學的時候,教授是一處於更年期的老太婆,一說到泰戈爾忽然神采飛揚起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
放在心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
放在心裡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對愛你的人
掘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