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的噩夢了。我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肚子還有點抽痛呢。
這次我沒有把金月海拖到寢室裡去,而是把他拉去了基地。雖然路有點遠,我自己被打得肚子難受到想吐,但還是揹著他一步一步挪去了圖書館。
畢竟金月海現在已經露出了兇相,難保證他醒來之後會不會還是這個樣子。基地那邊至少沒什麼人,而且辟邪的魚形銅鈴也在那裡。
我也慶幸那個鬼臉只有我能看見,免去了一路上異樣的目光。
說實在的,金月海那麼瘦竟然那麼重,剛才沒被打出來的現在都快被他壓出來了,尤其是我還負重了一個快遞的重量。
走到圖書館樓下,我把金月海扶到一樓沙發邊坐下,然後叉著腰走到大廳正中央。左邊是電梯,右邊是樓梯,我正躊躇著我應該是走左邊還是走右邊。
現在金月海身上還有個鬼,萬一坐了電梯中途停了,金月海醒了,那我就得死在裡面了。可我走樓梯的話,說不定還沒走到基地就已經被金月海壓死了。
思前想後,我做了一個決定同時我也開始進行了這個決定,我把金月海慢悠悠背到四樓,然後把Eli拖出來讓他幫我一起把金月海搬去六樓。
Eli被我拖出來的時候正在擦杯子,裡裡外外我已經覺得擦得很乾淨了,可他非得再擦一遍。當時我手上又有灰塵又有血,交雜在一起已經變成一團暗紅色帶點灰的東西,根本看不清這是血了。於是我拖著Eli出來的時候這坨東西就沾在了Eli的身上,Eli嫌棄得看著這坨東西卻又得先抬著金月海,臉黑得已經可以用來蘸墨寫字了。
把金月海抬進基地之後,Eli立即就跑下樓去清理衣服去了,我也沒管他,走過去把門關上以後又撥動了一下牆上的魚形銅鈴。
鈴鐺發出的清脆悅耳的聲音讓我覺得心裡平靜了許多,而原本纏繞在金月海身上黑色的東西也少了很多。我終於癱倒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直到我放鬆了我才發覺自己的四肢痠痛得很,肚子的疼痛倒是好了一些了,看來打我的那傢伙下手也是懂點的。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7
想到那個打我的傢伙,我突然想起我只顧著送金月海回來,完全忘記了那邊小道里還有兩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還躺著呢,也不知道那個混混逃走之後有沒有回來救他們。本著人道主義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我還是打了個120報了地址過去,當然我還是說了是打架鬥毆引起的。
然後我又給方曉發了條簡訊過去,告訴她快遞已經收到了,又讓她明天上午九點半拿兩根長一點的繩子來基地。然後又給金月芳發了個簡訊,告訴她明天上午十點在39幢樓下等我們。最後給楊葉葉發了簡訊,告訴她明天上午我們會過去。
解決完這些事情之後,我把金月海拖進啞巴屋裡,讓他躺在啞巴屋的桌子上,保險起見還給啞巴屋上了鎖。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的。但睡了沒多久我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啞巴屋,裡面沒有什麼動靜,金月海也沒有醒來,於是我又繼續昏睡過去了。
這一夜我睡了醒醒了睡好幾次,於是第二天我又因為睡眠不足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上陣了。
由於是國慶節不用上課,即使到了九點整個學校裡還是空蕩蕩冷冷清清的。我因為想上廁所,所以到樓下把Eli叫上來看著金月海,當然我沒有告訴他金月海會變鬼的事情,只是說金月海最近精神有點問題,需要人看著。
我和方曉約定的是九點半,於是我完全有時間跑去清理了一下儀容然後到樓下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個麵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國慶節的關係,今天破天荒的開了太陽,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幾片枯黃的葉子斑駁地照在我身上,我眯著眼睛用手擋住陽光,那光芒便透過了我的指縫洋洋灑灑傾瀉在我的臉上。
也許是因為天氣很好,所以我的心情也不錯。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好的開始,驅散了陰霾,烏雲背後就會出現陽光的。
9點25分的時候我回來和Eli交班,Eli估計是強迫症發作了,愣是把基地的桌子擦得一塵不染,要不是我把Eli推出去的話他可能會把整個基地都打掃地非常非常乾淨。9點半的時候,方曉準時出現在基地,於此同時她帶了兩根很長的紅色繩子,我覺得這繩子長得有點眼熟。
“是不是很像□□用的繩子?”方曉坐下來託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笑著說。
我翻了個白眼,從她手裡接過那兩根紅色的粗長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