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準備迎敵!!”
親兵和他鼓勁才喊出聲來,火炮的第二輪射擊又是來了,在那個位置架的火炮,實際上可以打到兵營的很多位置,不過山東的佈置好像就是營門。
這第二輪的炮擊效果不如上一次震撼,可殺傷力卻絲毫不遜色,營門的後面正是慌亂計程車兵佇列,炮彈飛來,沒有營柵的遮蔽,又是被掃倒了一片。
兩輪的炮擊過後,許多下馬的騎兵從火炮的間隙走到了前面,最前面是火銃兵,後面則是手持長矛兵。
兩個大火堆已經是在炮陣的兩側燃起,能夠照亮很廣闊的範圍,鼓聲敲動,差不多是三分之一個營方隊計程車兵開始緩步移動。
這些步卒的身上都是披掛著甲冑,足夠防禦對方的弓箭和鳥槍,這麼倉促之間,順軍卻是不可能把炮架起來的。
不過這些步卒的存在並不是為了攻打順軍地營柵,而是為了身後計程車兵們作為屏障,在這個步兵陣列的身後,則是大隊大隊已經是下馬的騎兵,這些騎兵身上揹著口袋,還有的拿著柴草。
隨著前面的步卒陣列開始移動,身後的那些士兵把揹著的泥土和柴草鋪墊在前面,然後跑回陣列,早有人在附近開始找尋泥土和柴草,給士兵們裝填上袋子,在營門正對的地方,沒有挖掘壕溝。僅僅是地面有些不平整。
兩輪炮擊,倉促間聚攏不起正當面的阻擊力量,卻讓這緩步行進地士兵逐漸鋪出了幾十步的一條寬闊大路。
膠州營走在前面的那名軍官一直是分辨著營柵內的動靜,在鼓點的節奏下,走了幾十步之後,營柵內的順軍士兵已經是聚集起來,可也是在火鐃的射程之中,這名軍官也不管什麼射擊地有效性,直接就是下令開火。
兩排的射擊,頓時是打亂了順軍在營內的聚集,那名軍官走一步,就拿手中的指揮杖在面前的土地上插一下,試探這土地的硬度。
走了幾十步之後,這名軍官舉起了手杖,大聲的發出瞭解散的命令,剛才還有如堅石的陣列,猛地朝著兩邊散開,這時候在順軍地營中已經是有箭射了過來,不過黑夜中射不準,在板甲上往往不能造成殺傷。
在方才的火炮陣列那邊,有人高聲的吹響了嗩吶,淒厲的聲音劃破夜空,一匹匹戰馬從火炮和火炮之間魚貫而出,排列成了陣勢。
在炮陣稍微靠後的區域上,幾個大火堆在熊熊燃燒,有專門的人朝著裡面新增柴草,這大火堆的火光差不多把營柵前地大片空地都是照的透亮。
前面的步卒們散開,嗩吶聲停止,這一刻就連順軍的營中都是跟著稍微安靜了一下,猛然間一面牛皮大鼓被敲動。
“咚”“咚”單調的鼓聲,已經是列好佇列地膠州營騎兵第一排抖了下韁繩,騎兵大隊緩緩而動。
管方才實際上用泥土和柴草加固的地面,並且有往踩踏,可膠州營的騎兵一動作,還是在地面上略微陷了下去,地面實際上足夠堅實,可這馬匹加上騎士地重量實在是太重。
膠州營的第一次攻堅,就是用上了鐵騎兵,身披鐵甲地騎兵,馬匹也都是有皮甲的遮擋,五匹馬一排,並排前進。
馬匹和馬匹之間靠的很近,鐵騎兵的行進速度也不是很快,就是這麼小步的跑進了順軍營盤。
在火炮和火鐃的輪番打擊下,在被炸開的營門那邊沒有組織起抵抗,一片的狼籍,那些騎兵的背後是火光,黑化的板甲在火光下閃爍著烏光,一排排的騎兵好像是死神一般的壓了過來。
在夜間的作戰,我明敵暗是極為忌諱的事情,敵人往往可以隱藏在黑暗中攻擊,明亮處的人則會成為靶子。
可鐵騎兵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來,這一刻先是在氣勢上壓倒了一切,營地內和營盤外卻有所不同,在營盤中的人馬踐踏,紮營休息,往往都要找那些比較乾燥堅硬的地方,正適合鐵騎兵的衝鋒。
鐵騎兵的外延都是長槍大戟,加上人馬甲冑精良,倉促集結起來的順軍士卒,靠近之後沒有太有效的殺傷手段,可被對方的長槍大戟打中,那肯定就是重傷或者死亡。
別看鐵騎兵移動的速度緩慢,但騎兵和馬匹加上甲冑的重量巨大,這樣移動產生的動量疊加在長兵器上,有極大的殺傷。
劉芳亮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本以為對方會遲緩些再行進攻,卻沒有想到對方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了進來。
這進攻沒有任何的花巧可以講,完全是以力量壓服一切,不管是火炮還是緩慢移動的鐵騎兵陣列,順軍都沒有什麼可靠的方法能夠對抗,就這麼被硬生生的打了進來。